天刚亮,酒店厚重的遮光帘边缘透进一丝冷光,像是从梦与现实的缝隙里探入的注视。床上的人却并未醒来,只是眉头轻蹙,像是意识层还沉浸在什么压抑又黏稠的梦境中。
“澜归,”耳边传来声音,是细如针线挑开的绸缎一样的冷意,“睁眼。”
澜归猛然一震,睫毛轻颤睁开,入眼是周渡已经换好正装坐在床沿,指尖转着那枚银黑sE的磁x1束缚环,神情端肃,唇角却挂着难以琢磨的笑意。
“你昨晚表现不错,但今天要工作了,不许掉链子。”
她弯腰,替他扣上了腕环——一对贴肤隐形的束缚手环,JiNg致得像装饰品,但那种磁x1锁扣的“咔哒”声一响,澜归指尖就绷了。
“今天不用你特别做什么,只要一直记着自己是谁。”周渡低声道,将脚环也扣上他的脚踝,“午休前不许摘下。”
“是。”他低声应着,却在她背过身拿东西时,忍不住下意识扭了扭手腕——感受到那一圈凉意紧贴皮肤,心脏悄悄跳快了一拍。
而他知道——那是她有意为之。
早餐桌上,周渡一边翻着会议资料一边低声问:“知道上午会议哪几点开始,哪几个客户需要注意眼神交流吗?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澜归咽下最后一口蛋白,垂眼答。
“记清楚,不许丢人。今天谁敢多看你两眼,晚上我都记着。”她将筷子搁下,看都不看他,却仿佛整个气场都笼罩了过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怔,明明身上穿的是最普通不过的灰衬衫长K,可那几圈束缚像无形手指,轻柔地圈着他所有意识——她让他成为场里最安静的影子,却又让他在所有人注视下,记着自己的归属。
会议桌上,澜归坐在末位,身姿笔挺,一言不发。
但他的意识却一点也不闲。
磁x1束缚环贴着皮肤,没法被别人发现,却在他紧张时稍稍震动一下,那是周渡提前设的提醒。只要他神游、视线发散、不够专注——它就轻轻振动,像有人用指尖弹了一下他皮肤。
每一次振动,他就条件反S式地挺直身T,像是学会如何安静地坐在她允许的位置上。
“澜总?”客户突然叫他。
他立刻起身,清晰利落地回应,话语无误。
周渡坐在一旁,看似在翻会议笔记,实际指尖已经将那串远程控件按了几下,给了他两次无声的警告,一次肯定。
澜归坐下后抿了口水,背部却轻微发烫。那种羞耻不是外人看得见的,而是来自“她随时可以调整我”的意识。
而他——也确实没有拒绝。
会议结束,几位客户笑着说要去cH0U根烟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澜归本想拒绝,但被拍了拍肩:“走走走,澜总上次不也跟我们一块cH0U了?”
他一时忘了周渡昨晚的话,跟着去了——直到楼道烟味扑鼻,烟头点燃的瞬间,他才猛地意识到——
她说过,不许cH0U。
可已经晚了。他像个下意识犯错的学生,明知道不该,但烟已经含在唇间。
他cH0U得很慢很轻,一半是应付场面,一半是心虚如焚。
整根烟燃尽时,烟味还留在指尖,他愣了一下,盯着那根烟头发呆。
——她应该不会闻出来吧。
——只是一次,下不为例。
但他自己都知道,这根烟cH0U得有多苦。不是烟本身,而是“你忘了谁在掌控你”的后知后觉。
晚上回到酒店,
“去哪了?”周渡一进门便问,语气不轻不重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……楼下陪客户cH0U了根烟。”澜归低声道。
“嗯?”她抬头,目光落在他手上,“再说一遍。”
他顿了下,“……我cH0U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……忘了。”
“你倒是诚实。”她不急着发怒,反而坐下,脱了外套,卷起袖子。
“你还记得你手腕和脚上戴着的是什么吗?”
他低头不语。
周渡起身,走到他面前,解开他的腕环,“我给你安排点‘加深记忆’的方式。”
“K子脱了,趴好。”
“你不是喜欢忘吗?今天就记牢一点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澜归其实是想躲开的。
他知道那双手在来的时候不容置喙,也明白今晚不会像昨晚那样有“初夜”的缓冲。她会变本加厉——这是他中午回房时光是望见她把那一组金属sE手环从包里拿出来擦拭的瞬间,就已经意识到的。
可就算知道,他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躲。他洗完澡后没有立即从浴室出来,而是靠在浴缸边沿,盯着水面那道因心跳而微颤的倒影,试图用时间换一点喘息。他甚至清理掉了身上所有痕迹,涂上T香r,把头发顺成出差时一贯的公事打扮。他想伪装成“白天的澜总”,那个可以冷静分析、保持边界、不被侵犯的版本。
直到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