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与他碰杯。只是站起身，走过他身旁，目光从他颈间划过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你要的清客，我会给你。”

“那你要的呢？”他问。

“我要的……早就不是能从你口里说出的东西。”她不回头，风衣翻起，长发没束，被夜风吹起。

酒香里，她的背影像穿过废墟的审判官。

而她手心，还握着那枚烫手的旧证物——一支淡金sE烟盒，澜归掉落过的那支。

她不cH0U烟，但烟味始终萦绕。

提醒她：不想留的，也得亲手送走。

海风从甲板擦过，卷着盐汽和酒气的味道，午夜时分的船面空旷得发冷。

林藏熙靠在栏杆上，烟没点，手里却一直转着。他的指节上有细纹，是那种久用短剑留下的老茧。他看着对面那nV人。

周渡仍穿着那身看似温吞的浅灰风衣，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，却没有半点狼狈的意思。她站在他面前，没上前一步，也没退后一步，眼里像藏着漩涡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你想让我帮你把顾清客推出去？”林藏熙问。

“不是。”周渡轻轻说，“我想让你把他留下。”

林藏熙眉梢跳了跳：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她答得极慢，像是早在心里演练过，“他在你这儿，才不至于被上头捏成范本。而你……也需要一个背锅的不稳定因素，好保住你哥哥和林家不被咬下来。”

“所以你告诉我，你已经不要澜归了？”林藏熙声音低下去，有点哑，“你真的把他当弃子？”

她没说话。

风更大了。

一艘船远处鸣笛，海面暗涌起波。

“我告诉你他是弃子，”她慢慢说，“是因为你我都清楚，只有这样你才肯放下戒备，才会信我不是要翻你的局。”

“可实际上呢？”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实际上，我要你选。”她往前一步，语气冷静得像冰，“你可以选择顾清客——和他那一堆会牵连你哥哥的旧脏账，一起葬在你家私库里。但代价是，你得给我澜归。”

林藏熙愣了下，然后冷笑：“你还敢要人？你知道你背后多少眼睛在盯？”

“我知道。”她很冷静，“也知道你b我更怕他们知道。”

“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项。”她看进他眼里，“第一，澜归的身份我不查，你的人我不碰。你把顾清客的底交出来，我把他送进去，也算还你一份人情。”

“第二，你保清客，也保林家，但我会在四小时内让傅冼公开所有线索——你哥哥怎么在夜场藏人，怎么替清客抹案底，怎么拿人送礼，谁还跟着牵线。”

“我不会输。”她低头笑了笑，“我只是不想现在赢。”

林藏熙的手动了动，香烟掉在脚边，没捡。

他沉默了很久，问她：“你真的还要他？”

“我要的不止是他。”她终于抬起头，眼里不再是商量的语气，而是一种从容的傲慢。

“我要这个局，在我手上收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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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小时后，清客被转移了地点，从会所的地下室被人带上黑车，他没反抗，只说了句：“果然是你。”

司机没回头。

而林藏熙坐在别墅的落地窗前，看着外头的晨光，拨通了一个电话：

“把那孩子送过去。”

对面静了会儿：“你确定？”

他点头，又笑了笑，轻声说：

“她敢把顾清客交上去，我就敢把命交给她赌。”

“我们都不是主角，但我们能活下来。你去告诉他，周渡还没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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