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答话。
“……周总,”简予声音低下来,“这人……他大概知道你来了。”
话音未落,那头传来一点电流噪音。
信号断了。
她站在门口,手机画面一片模糊。风吹动她的衣角,薄光洒在她眉眼间,像风暴来前的平静海面。
她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渡挂断电话。
简予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——“他大概知道你来了。”
她转身,手指落在门把上。
门却没拧动。不是她的手太慢,而是门,原来早已被反锁了。
不属于她的锁。
她的目光顿了一拍,继而敛下。转身时却猛地顿住。
沙发背后的暗影里,不知何时坐了个人。像是早已等在那儿,藏在她视线Si角的缝隙中,等她察觉。
那人双腿交叠,手指随意地摩挲着手杖顶端,像在清点一件旧藏。
“你来得b我想象的快。”
灯未开,光线极淡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声音懒懒的,却锋芒毕现,如同蛇蜕下的旧皮,在旧日回音里游曳。
屋里确实没开灯。只有天台一侧的大落地窗敞着,夜风卷着楼下街道的喧哗拂进来。满室灯影未开,像故意留给周渡的安静战场。
清客就坐在沙发上,左腿压着右膝,手肘搭在靠背边缘,姿态闲懒,像在等人应战。他从容地看她推门进来,嘴角一挑:“好久不见,周姐姐。”
“落锁这手。”周渡扫了眼身后门,“什么意思,提醒我别误会这里是朋友家?”
清客低笑:“你倒还是这副口气。可惜现在不是你做东的会所。”他轻点烟盒上的滤嘴,“谁来,谁走,我可不想再出岔子。”
“你那位‘临时演员’的戏份不够饱满,”周渡不疾不徐地走进来,视线掠过沙发边茶几上的烟灰,“反倒衬得你像个幕后导演。下一场戏,是你亲自登台了?”
清客靠进沙发里,点着烟,吐出第一口烟雾才懒洋洋开口:“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看不见提线的手。”
“你也该知道,”周渡把外套搭在椅背上,走近他几步,“有时候线太明显,观众会出戏。”
清客垂眼笑了一声,那笑意没半点温度。
“你倒是挑得紧,”他道,“可惜这出戏里,没人为你改剧本。你接了案子,剧本就写完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照本念。”她语气一沉,“我接案子,是为了破局,不是给你清场。”
清客的眼神终于冷了下来,烟还燃着,他却忽地掐灭了,盯着她。
“你还没发现?”他说,“你破不了这个局。”
两人对峙无言,屋内安静得仿佛空气也被拉成弓弦,下一秒就要断裂。
周渡站在原地,眼神不动如刃,静静与清客对峙。她语调平稳,却仿佛下一句话就能挑破局面:
“你到底想让我查到什么?”
清客眸sE略深,手指随意地把那支刚掐灭的烟丢进茶几上的烟灰缸。沉默几秒,他才慢条斯理道:
“我不是来告诉你答案的,周姐姐。”
“我是来让你自己选的。”
“选什么?”她语气很轻,却已隐隐带了锋芒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选你要不要继续查下去。”清客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,好像在说一个笑话,“往下走,你要翻的,不只是我那边的旧账。”
他顿了顿,忽地笑了一下,抬眸望她:
“而是你以为你自己那边g净的那部分。”
周渡的眼神一滞,没动。
她不怕局,只怕那局里混着她亲手设过的陷阱。
她当然知道清客不会无的放矢,更不会在她抵达前就故意落锁、等在屋里,只为嘴皮子过两招。
他这是在押她。押她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那部分:这个局,也许不是现在才开始,也不是别人先动的手。
清客看她没答,语气便更懒了些:“你在意那孩子——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他是你这一年养的,你不可能全然不知他底子。可你非得装成什么都没察觉,好像他就是gg净净的。”
“你说到底,是不敢翻,还是……不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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