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渡垂眸擦手,手指一寸一寸地拭着,像是拭去自己刚才残余的情绪,也像是某种刻意的清理仪式。
“乖,是训出来的。”她语气平缓,“你要不要也试试?”
旧人轻笑一声,侧身让出一步:“那你有的是法子。走吧,别让他换完衣服撞见我们站在浴室门口,像在守门。”
两人并肩走入客厅,旧人自来熟地在她的沙发上落座,翘起腿,像是旧时光从未散场。
他打量着四周装潢,眼神落在摆着道具箱的角落,嗓音轻松地问:“你养他多久了?调教得这么服帖,是不是用了我那套?”
周渡递水的手一顿,唇角却没有起波澜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我自己的,”她坐下,语气平静,“你那套太吵了。”
旧人挑眉:“可我记得你当年玩得最疯。”
周渡低头看着杯中水光,像看不见他抛来的旧账,缓声道:
“玩人,和养人,不一样。”
旧人这才像真听出了点味来,半开玩笑地感慨一句:“……你变了。”
“没什么好变的。”她声音一如既往地稳,“只是现在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。”
说罢,她将杯子轻放回桌面,动静不大,却莫名有种锋利感。
旧人目光一沉,抬眼看她片刻,忽然收了懒散的姿态,坐直了些。
“我今天来,不是为了挑衅,也不是为了抢人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水杯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,话锋一转: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我来,是想请你出手一趟——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清过的那批人吗?有个旧货,最近浮出水面了。”
旧人继续说,语气变轻,像在撩拨一只不愿回窝的猫:
“那批人里头,有个你当时留了活口的。姓顾,圈里人送他个外号,叫‘清客’。清规戒律写在脸上,背地里是什么脏活都接。”
他侧头看她,慢悠悠:“你不记得了?那次你让他跪着签协议,他是第一个翻脸、也是第一个被你放走的。”
周渡没回应,指尖轻点玻璃杯边沿。
旧人嗤笑一声:“……你还是一样,不肯下Si手。”
接着他压低声音,说了一句只给他们彼此听见的:
“可惜他现在又想咬回来。这次不是咬你,是咬上头。”
这时候卧室那边传来一丝轻微的动静——门轻轻合上的声音。
澜归穿好了衣服,本该安静离开,可那一句“咬上头”撞进耳朵时,他脚步顿了一瞬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该听的。
可他又站住了,像是身T先于他做了决定。
旧人察觉了什么,眸光往那方向一扫,并未收声,反而笑了:“你新宠听力不错。”
周渡没有回头,只抬手抚了抚鬓发,像没听见,但语气忽地温柔下来:
“他只听我说的。”
周渡低头将茶盏放回桌面,瓷碰木的声音极轻,却像是盖过了前面所有对话。
她抬起眼,像终于认真权衡完利弊那样,淡淡一笑。
“我接。”
阮衡唇角一g,没掩住那点熟悉的、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得意:“我就知道,渡姐还是没变。”
周渡挑了下眉:“但你变了。以前说事不会绕圈子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确实。”阮衡坐下,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沿,“那我就直说了。那个孩子——你身边这位,是顾清客的人。”
空气像被什么从中切断了。
周渡的指尖停了一瞬,很快又恢复自然,仿佛只是听见了谁打翻了一杯水。
她声音仍然平稳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他叫顾淮知,清客的人。几年前那个案子,他就在里面。”阮衡目光落在那扇刚关上的卧室门上,顿了顿,“只是当年你退得早,没碰到后半段。顾清客亲自养的货,从小打磨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“你不信,还是你不想听?”阮衡笑意更深,“渡姐,以你那点眼力——他哪儿像个正常人?”
周渡没接这句。
茶冷了,她却没动。视线里落下一点Y影,是灯光照不亮的角落。阮衡看她神sE,知她不是没察觉,只是不愿拆穿。
她太清楚那种眼神,若真是个普通人,怎么撑得住她的驯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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