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。”
澜归愣了几秒,眼眶突然更红了,嗓音颤得厉害:
“……那你别不是。”
“我不想换人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你做一辈子都好。”
这句“你做一辈子都好”,小得像祈求,但眼神却像誓言。他第一次不是哭着贴过来,而是带着一点主动,抱住她脖子,整个人紧紧缩在她怀里。
像是一只小狗,终于承认了自己不是被调教的——他只是想有个家。
澜归窝在她怀里许久没动,像是怕一动,这个夜晚就会破。
但周渡还是先开口了,她的声音低低的,像夜里半开的窗:
“你说怕我不抱你,其实我也怕你不贴过来了。”
澜归轻轻动了一下,像是抬头,又像只是换个姿势抱紧些。
她继续说:“我以前总觉得你是可以随时cH0U身的人。”
“你会乖,会听话,会露出那种……‘我可以忍受一切’的眼神。哪怕委屈,你也像在说——你不说,我就等。”
“你知道那种等法很可怕吗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澜归终于抬头,声音还哑:“你也会怕?”
周渡笑了下,但眼神没有调侃:“我怕你等着等着就不来了。”
“怕你学会不动声sE地退出,然后连抱都不让抱了。”
“我怕你最后变得跟我一样冷静,那我们就真完了。”
澜归盯着她,眼里是没说出口的很多很多话。他张了张嘴,最后轻声问:“你为什么会怕?”
“因为你很会走。”她平静地说,“一旦不想被我m0了、不想再听我说话了,你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“你天生是个g净T面的人,连崩溃都收拾得很好。”
“你只要一转身,就能回到你那个完美的‘澜总’壳子里。”
“而我……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不再贴过来。”
“所以我才狠。”周渡说这话时,轻轻抚着他耳后,“你以为我在C控你,其实我在留你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我要是不那么狠,你会走得更快。”
澜归听到这,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,不是崩溃那种哭,只是太委屈、太软了,一下子没撑住。
“你也不早说……”他哑着嗓子低头蹭她肩,“你知道我多怕你其实早就不要我了,我还不敢问……”
“我连问你‘你喜不喜欢我’都不敢,我只敢问——‘你会不会把我丢掉’。”
周渡一手m0着他后颈,一手揽他后腰,语气b刚才更轻了些:
“你怕我不说Ai。”
“但其实你更怕我说了,然后收回。”
“所以你宁愿听训,也不敢来讨一个确定的答案。”
澜归x1了x1鼻子,埋得更深了:“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因为我也试过啊。”周渡低笑,轻轻刮了下他鼻梁,“我也怕说‘喜欢’之后,对方转身不认账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我们两个都不太会要Ai,都太骄傲了。”
“结果你越怕,我越狠;我越狠,你越怕。”
“就像两个互相拉扯的小孩,谁都不肯先开口。”
“现在开了也不晚。”澜归抬起头,眼眶还红,但神情认真,“你说一辈子养我那句话……不能反悔。”
周渡点头,吻了下他额角,低声道:“你这只狗啊,终于舍得主动撒娇了。”
澜归没笑,只抱她抱得更紧了些,像在默默发誓——这次不再等她说完才贴上去,也不再让她一个人等。
天还没完全亮,房间里透着一点浅浅的蓝光,像海面刚开始泛白。
周渡醒得早,睁眼时,发现澜归还窝在她怀里,头埋得低,鼻息擦在她锁骨上,有点痒。
她没动,只低头看着他睡脸。
昨夜他哭得不重,但哭久了,眼下还红着,像是把这两年没流的委屈一夜哭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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