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岑由冯嬷嬷扶着,踏上长长的台阶。
江过雁跟在玉含珠身后,眸sE沉沉,实在是猜不透她的意图。
到了大雄宝殿,主持亲自相迎玉含珠。
玉含珠是这里的熟客了,她平素没有什么架子,僧人们朝她行一礼后,自顾自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
沙弥点了香火,递给玉含珠与姬岑:“皇后娘娘、荣安公主。”
他看向江过雁,因为是第一次见,不认识他是谁,顿了一下,唤:“大人。”他将香火递过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过雁接过,微微一笑,“多谢小师傅。”
沙弥双手合十,朝他弯腰行一礼,道一声“阿弥陀佛”。
玉含珠在中间跪下,姬岑与江过雁分别在她两侧跪下,对着庄严的释迦摩尼金像,弯腰拜三拜。
而后,玉含珠起身,对姬岑和江过雁道:“你们随我来。”
江过雁一头雾水,只好跟着她走。
出了大雄宝殿,到了毗卢阁。
里头仅仅供奉着两盏长明灯,玉含珠将沙弥们都请出去,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一行人。
江过雁更感怪异。
玉含珠走向供桌一侧,拿起香油壶,递给江过雁,道:“你是他们的义子,今年便由你来为他们添香油吧。”
江过雁眉心一跳,没有接香油壶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含珠神情淡然,道:“怎么?你不愿意给展云天和江漓侍奉香油吗?”
江过雁心神凛然,道:“下官听不懂皇后娘娘在说什么,展云天和江漓乃是举国皆知的叛国贼,下官不知娘娘为何要替他们这等恶人供长明灯,此事若是叫陛下知晓了,怕是不妙。”
玉含珠自顾自替长明灯倒上香油,道:“我每年春三月都会来这里,诵经念佛一个月,为他们祈福,希望他们来生还能做一对恩Ai夫妻,莫要像这一世,Si得那样冤枉。”
江过雁面sE渐沉,紧盯着玉含珠。
姬岑微微一笑,道:“江大人还不肯承认吗?”
她掩嘴,故作恍然:“哦,不对,本g0ng该唤你……展星舒,展少将军。”
江过雁冷冷睨了姬岑一眼,杀心渐起,握着扇子的手不由收紧。
姬岑察觉他的杀意,不紧不慢道:“你若是在此地对我和母后下手,明日,你名为朝廷命官,实为展家余孽的事情就会宣扬到整个邺城,还有小妹,不,应当是展颜舒,她也会被缉拿入狱,当众处Si。”
“如何?江大人还要动手吗?”
江过雁莞尔一笑,“下官不知,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绽?以至于皇后娘娘和荣安公主猜出了我的真实身份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姬岑笑道:“这个简单,江府供奉了两张无名牌位,奚奴无意间发现的。”
江过雁眉头一皱,心中暗恼,他素来只信张嶙七分,未曾将祠堂之事告知他,张嶙之前定是派人着重护卫书房,却疏忽了祠堂,以致于奚奴发现了牌位。
“仅凭两张无名牌位,似乎说不过去吧?”
玉含珠道:“我昔年与展云天和江漓是故交,在北邙山的时候,你打老虎所施展的拳法,乃是展云天创立的展家拳,我才会因此认出你。”
秋猎距今已有一段时间,江过雁不解:“既然皇后娘娘早在秋季就认出了我,何故等到寒冬才来找我摊牌?”
姬岑道:“我们对你和小妹没有恶意,只是想与你合作,互利互惠而已。”
江过雁拿过玉含珠手中的香油壶,替长明灯添香油,“你们想要怎么合作?不妨一说。”
姬岑道:“我帮你们展家平反正名。”
江过雁凉凉道:“这是皇帝才有的权利。”
姬岑手一摊,笑意更深:“对啊,你帮我登上帝位,不就好了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明灯满了香油,江过雁顿住动作,目光幽幽地看向姬岑,“公主好大的野心,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妄称nV帝。”
姬岑m0了m0鼻子,“我权当你在夸我。”
江过雁道:“皇后娘娘膝下还有个儿子,为何舍弃姬晏而选公主,下官不懂,还请娘娘赐教。”
玉含珠道:“这很简单,我与阿岑同为nV子,更能明白nV子凡事身不由己的苦楚,等她登基后,我要休了姬骅,若是换了阿晏,他绝不会同意我这个决定。”
江过雁挑眉:“陛下待娘娘也算厚道,娘娘何故要叫他成为一介笑柄?”
堂堂帝王,要是被皇后休弃,那姬骅百年后,定会“流芳百世”。
“我当初并非心甘情愿嫁给姬骅的,而是兄长b迫于我,我无可奈何。”
“再说了,姬骅也绝非表面上那样仁和慈善。”
“本g0ng好心提点江大人,希望你莫要被他那个伪善的小人蒙蔽了。”
江过雁兴味道:“愿闻其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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