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会结束后,拉文克劳的级长佩内洛?克里瓦特带着新生来到了塔楼,佩内洛在一块上了年头的光秃秃木板前介绍道“这是拉文克劳的门环,在进入休息室之前,你们需要回答门环的问题,答错了,只好等下一个人”说完,伸手在上了年头的木板上敲了一下,鹰嘴张开了一个轻柔缥缈的声音说“人生的终点是哪里?”
学长学姐没有说话,让新生们去尝试思考。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死亡,却被门环给否认了。人群中引起的骚动,纷纷讨论这这道题。虞欣妍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考,想起了《寻梦环游记》中的一句话:死亡不是终点,遗忘才是。
佩内洛看见虞欣妍一个人孤零零的,认为她已经有了答案“虞欣妍,你怎么看?”人群让开了一个小圈,虞欣妍有点紧张的开口说道“死亡不是真正的终结,遗忘才是永恒的消亡”
几秒钟后,那个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“有道理”门哧嗒一声打开了,休息室是一间很大的圆形屋子,比霍格沃茨所有的房间都更空灵。墙边是一扇扇落地窗,窗外是璀璨的星辰。天花板是穹顶的,上面绘着星星,挂着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,下面深蓝色的的地毯也布满着星星。门对面的壁龛里立着一间高高的白色大理石雕像—那是罗伊纳拉文克劳。周围还有高到天花板的书架,一楼和二楼布满舒适的桌椅。
虞欣妍的室友只有帕德玛佩尔蒂一人,两个人聊得非常来,约定好第二天一起上课。睡前,虞欣妍在心里祈祷道“千万不要再碰见救世主了”
第二天餐桌上,弗利维教授把课表发给了他们。“天呐!第一节就是魔药课”帕德玛哀嚎道。虞欣妍轻轻拍了拍帕德玛的肩膀“好啦,那快点走吧,别迟到了”
魔药课的教室在城堡底层,阴冷又潮湿,石壁上还渗着水珠。虞欣妍跟着帕德玛走进来,眼角余光飞快扫过四周——不是格兰芬多。她松了半口气,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,指尖捏着口袋里的中文笔记蹭了蹭。来霍格沃茨前她把教材翻成母语记在小本子上,不是为了拔尖,纯粹是怕英文指令听错了炸了坩埚,躺平第一步,总得先保住小命。毕竟在霍格沃茨特快上,她已经不幸和那位“救世主”挤过同一个包厢了,当时为了少说话,她愣是假装睡了好久,可不想再跟他有半分牵扯。
斯内普教授背对着门口站在讲台上,黑袍像浸了墨的布,和周遭阴影融得严丝合缝。他缓缓转过身,黑眼睛扫过新生时,虞欣妍下意识缩了缩脖子——这位可是原著里的“扣分大师”,因为嘴毒硬生生被当成坏人好几年。“魔药是精密的艺术,”他声音淬着冰,“愚蠢和浮躁只会制造灾难。今天熬制沸腾药水,步骤错一步,你们的坩埚就可能炸得连底都不剩。”
赫奇帕奇的新生坐在另一边,几个圆脸蛋的男孩攥着坩埚钳直冒汗。虞欣妍低头盯着自己的坩埚,听着斯内普念“去皮的雏菊根,精确到三盎司”,手一抖,银称上的根须掉了两根。帕德玛在旁边小声提醒“用银刀削边缘”,她慌忙照做,指尖捏着银刀时,她下意识按中药手法,把雏菊根斜切成薄如蝉翼的片,丢进坩埚时,那薄片“滋啦”一声就化了,比旁边学长切的块消融得快了一倍。
斯内普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黑袍下摆扫过她的手背。虞欣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只听见他冷哼一声:“投机取巧。”却没扣分,转身走了。等熬到加豪猪刺的步骤,她没听清“逆时针搅拌三次”,凭着感觉顺时针搅了搅。本以为要冒黑烟,坩埚里的药水却泛起淡金色泡沫,连周围的潮气都散了些。帕德玛惊得低呼,斯内普又折回来,盯着坩埚看了半晌,黑眉毛拧成一团,最后丢下句“侥幸”,还是没扣分。虞欣妍暗自松气——只要不被教授盯上,躺平有望。
下午魔法史和斯莱特林一起上,教室顶楼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下来,把戈德里克·格兰芬多的画像映得花里胡哨。斯莱特林的学生坐前排,背挺得像标枪,虞欣妍缩在后排,听着宾斯教授讲“中世纪魔法议会分裂”,眼皮发沉——这课比她上辈子听的高数还催眠。她手指无意识在桌面上画符,心里嘀咕:管它议会迁不迁都,只要别波及到我就行。
“1492年巫师议会为何迁都?”宾斯教授突然点了名。前排的斯莱特林新生都皱着眉,虞欣妍懵了懵,脑子还没转过来,上辈子看的魔法科普文内容先冒了出来,她脱口而出:“旧据点魔法浓度不够了?”
教室里静了静,宾斯教授飘在半空的脑袋转了转:“表述虽古怪,倒也没错。”他絮絮叨叨往下讲,虞欣妍松了口气,却瞥见前排有个铂金色头发的男生回头看她——是德拉科·马尔福。他挑了挑眉,像是觉得稀奇,撇撇嘴又转了回去。虞欣妍赶紧低下头,心里默念:别看我别看我,我就是个普通新生。
下课铃响时,帕德玛拽着她往外跑:“快走!听说天文塔顶今晚能看见水星冲日!”虞欣妍被她拽得踉跄,跟着跑过走廊,刚拐过楼梯拐角,迎面就撞上个人。“砰”的一声,她手里的魔法史课本掉在地上,对方手里的巧克力蛙卡片也撒了一地。
“对不起!”两人同时开口。虞欣妍低头捡书,还没看清人,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响起:“是你啊!”
是哈利·波特!虞欣妍头皮“嗡”地一下,捡书的手都僵了,头埋得更低,抓着书就想往后缩,硬着头皮扯出个含糊的音节:“认错人了吧。”说完不等他反应,拽着帕德玛就往前冲,几乎是逃一般跑下楼梯。
帕德玛被她拽得气喘吁吁,跑出老远才不解地问:“你跑什么呀?那不是哈利·波特吗?他人看着挺好的呀。”
“好什么好,”虞欣妍跑远了才捂着胸口喘气,声音发虚,“跟他扯上关系的人,哪有几个能安稳的?我可只想安安稳稳待到毕业。”她抬头望了望窗外,城堡外的禁林黑沉沉的,像藏着无数要打乱她躺平计划的麻烦。她捏了捏口袋里的中文笔记,暗自叹气——看来在霍格沃茨躺平,比想象中难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