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平淡，拿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，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</p>

<span>侯明昊</span>我替她</p>

散席时裴书禾已经站不稳。周舟被林景忆护着送客，临走前朝侯明昊使了个眼色。他扶着她往停车场走，裴书禾的头靠在他臂弯里，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酒气，忽然笑出声</p>

<i>裴书禾</i>你以前喝半杯啤酒就脸红。</p>

<span>侯明昊</span>人总会变的。</p>

侯明昊打开车门，语气听不出情绪。</p>

裴书禾心隐隐的痛是啊这不是她曾经说过的吗现在又在期待什么</p>

车停在裴书禾家楼下时，她已经昏昏欲睡。侯明昊把她抱下车，她的头靠在他肩上，呼吸温热地拂过颈窝。</p>

<i>裴书禾</i>你送我的围巾，我带回来了。</p>

她忽然嘟囔了一句，像在说梦话。</p>

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，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，最终消失在楼梯转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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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，裴书禾睁开眼，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，忽然捂住嘴，把呜咽声死死憋在喉咙里。酒意渐渐退去，只剩下清醒的疼——有些错过，就像墙上的时钟，走过了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