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开启边塞武侠+孤鸿意象双模式，以下正文约1000字）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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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孤鸿飞过玉门关，翅尖沾着三更雪。"</p>

我蹲在烽火台残垣上，手指摩挲着箭囊里最后一支狼牙箭。西北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，像极了十二年前那个雪夜——那时我还是个边军小卒，抱着中箭的孤鸿跌进雪窝。</p>

"小五！接着！"</p>

记忆里老班长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。我抬头，看见他站在十丈高的望楼上，手里举着火把。火光中，三只狼正围着我刚救下的孤鸿。</p>

"别过来！"我嘶吼，左手握紧断矛。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，那是为了从狼群嘴里抢下这只雏鸟时被划的。</p>

老班长笑了，火把突然掷向狼群。燃烧的松枝在空中划出弧线，狼群惊恐散开。我趁机抱起孤鸿，它绒毛未丰的翅膀上插着半截箭矢。</p>

"傻小子，"老班长跳下来，拍掉我肩头的雪，"为了只鸟不要命了？"</p>

我低头给孤鸿拔箭，它疼得啄我手背："它和我一样，都是孤的。"</p>

此刻，烽火台外传来狼嚎。我摸出腰间酒囊灌了一口——是当年老班长埋在烽火台下的烈酒，他说："等打完这仗，咱们就回江南养鸟。"</p>

"可仗永远打不完。"我喃喃道，起身望向关外。暮色里，上百双绿眼睛正在沙丘后闪烁。</p>

孤鸿突然在我肩头鸣叫。十二年前我救下它时，它翅膀还带着箭伤；如今它展翅时能遮住半片天，却始终不肯飞离我三丈。</p>

"老伙计，"我抚摸它羽毛，"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。"</p>

它用喙蹭我手心，和十二年前那个雪夜一样。那时它翅膀上的血染红了我的铠甲，老班长笑着说："这鸟通人性，比人强。"</p>

烽火台突然震动，第一波狼冲了上来。我搭箭上弦，狼牙箭破空声中，三只狼应声而倒。但更多的狼从沙丘后涌出，像黑色的潮水。</p>

"来！"我甩掉披风，露出里面锁子甲上密密麻麻的刀痕，"让你们尝尝边军箭神的厉害！"</p>

孤鸿突然振翅，冲向狼群。它利爪划过，带起一串血花。狼群惊恐散开，却又迅速合围。我拉满弓，却发现箭囊已空。</p>

"老班长！"我吼道，"借你火把一用！"</p>

没有回应。我转头，看见烽火台角落里堆着几具白骨，其中一具还攥着半截火把——正是十二年前老班长站的位置。</p>

"呵..."我笑了，抓起火把冲向狼群。火光中，孤鸿在我头顶盘旋，鸣叫声穿透风雪。狼群后退，却又被身后的头狼逼着前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