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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窗，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</p>
美羊羊抱着《异能者基因学》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上的雷电符号——这是她昨晚特意从社团活动室借来的书，封面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火药粉末</p>
七点的图书馆很安静，只有咖啡机研磨豆子的轻响和翻书的沙沙声</p>
美羊羊数着墙上的挂钟走到第八下时，门口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</p>
喜羊羊穿着件灰色连帽衫走进来，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医疗箱，额前的碎发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汽，像是刚淋过晨雨</p>
他径直走向靠窗的位置，在美羊羊对面坐下时，带起一阵清冽的薄荷香</p>
医疗箱被放在桌上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，箱盖打开的瞬间，美羊羊看到里面除了修复凝胶，还有一小管蓝色的药剂——那是抑制异能暴走的镇定剂，标签上的生产批号显示是黑月专属配方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昨晚没受伤？</p>
喜羊羊的手指在修复凝胶的铝管上敲了敲，目光落在她缠着绷带的手腕上</p>
狐狸面具边缘的金属卡扣在她腕间勒出了红痕，即使隔着纱布也看得清晰</p>
美羊羊把书往身前挪了挪，遮住手腕</p>
<span>美羊羊</span>一点皮外伤</p>
她的余光瞥见他领口露出的半截项链，吊坠是枚小巧的冰晶，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——那是四年前异能等级考核时，她偷偷塞给他的护身符，没想到他还戴着</p>
喜羊羊没再追问，只是把修复凝胶推到她面前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凌苍的审讯记录，需要看吗？</p>
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U盘，放在两人中间的桌面上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他承认和虚空的二把手有过三次交易</p>
美羊羊的指尖在U盘边缘顿了顿</p>
白冰蓝昨晚汇报时说过，凌苍确实通过加密频道联系过虚空，但每次对接的都是不同的虚拟身份</p>
她故意用指腹摩挲着U盘的金属外壳，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冰系异能波动</p>
<span>美羊羊</span>黑月的内鬼查得怎么样了？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铭泽在查资金流向</p>
喜羊羊突然笑了笑，指尖蘸着杯沿的水珠在桌上画了个闪电符号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说起来，雷系异能者的指纹都带着微弱的电流，你知道吗？</p>
美羊羊翻书的动作僵住了</p>
昨晚踢向凌苍的金属箱内侧，她确实没来得及清理指纹</p>
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，图书馆里的光线暗了几分</p>
喜羊羊收起笑容，从医疗箱里拿出副黑色的皮手套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虚空首领的雷系异能等级，应该在S+吧？能在三秒内让电流顺着积水蔓延五米，整个联邦不超过十个人</p>
美羊羊看着他戴上手套的动作，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训练馆的场景</p>
那时他也是这样戴着同款手套教她控制电流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革传过来，把乱窜的电弧一点点引向指尖</p>
<span>美羊羊</span>你早就知道了？</p>
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</p>
喜羊羊没直接回答，只是将那管镇定剂推过来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潘多拉的副作用比想象中更严重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凌苍体内的能量残留显示，他用了改良版的配方，添加了火系异能者的基因碎片</p>
他的目光掠过窗外的篮球场，那里有几个学生正在练习投篮</p>
<span>喜羊羊</span>白冰蓝的火焰异能波动，和配方里的基因序列完全吻合</p>
美羊羊捏着书页的指节泛白</p>
白冰蓝左臂的烧伤疤痕，是三年前为了保护她留下的，那时他的火系异能还只能点燃半根火柴</p>
现在想来，凌苍能弄到他的基因样本，恐怕少不了虚空内部的人通风报信</p>
<span>美羊羊</span>所以你约我来，是想谈交易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