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当番的日头正好,晒得泥土泛着暖烘烘的气。真理望着田埂上那个金发身影,默默叹气——好不容易能留在本丸歇着,怎么偏要和这笑面虎凑一组?</p>
<span>髭切</span>(笑眯眯地席地而坐,手里还端着套精致茶具,慢悠悠啜了口茶)阿勒?又是赤狱丸啊。最近见你的次数,比见膝丸还多呢。</p>
真理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。每次都要纠正这名字,她都快成复读机了。</p>
<i>真理</i>是真理。</p>
<i>真理</i>而且…也不是赤狱丸,是修罗丸…</p>
<span>髭切</span>(摆了摆手,茶盏在指尖转了个圈)嘛~名字而已,别这么较真。</p>
懒得跟他掰扯,真理拎着小锄头跨进田里,刚蹲下身准备除草,眼角余光瞥见他那套茶具,忍不住开口:“那茶具……”</p>
合着你是来郊游的?</p>
<span>髭切</span>(晃了晃茶杯,笑得更欢)哦,这个啊,是弟弟丸送来的。反正刚到,先歇会儿再干活嘛~</p>
真理:“……”</p>
谁信你“刚到”?分明是想偷懒找借口。她没再理,低头认真拔起草来,心里默数着——这片田里大半都是深绿的阔叶植物,应该就是杂草了,剩下那小丛浅绿细叶的,想必才是菜苗。</p>
<span>髭切</span>“那个是菜苗吧。”</p>
髭切突然开口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真理手一顿,抬头看他——金发附丧神正望着她手里刚拔下的一把浅绿细叶,眼里没什么情绪。</p>
难道拔错了?</p>
她心里犯嘀咕,可转念一想,髭切比自己早来本丸,总该更有经验。于是两人一合计,三下五除二就清掉了大半“杂草”,期间髭切还以“累了”为由歇了五回,大半活计都是真理在干。</p>
<span>髭切</span>(看着堆成小堆的“杂草”,突然笑出声)这么能拔,说不定下次该叫你“杂草切”了。</p>
<i>真理</i>(手里的锄头差点没拿稳)不论怎么想,都不可能叫这个名字!</p>
她瞪了髭切一眼,却见对方又端起茶杯坐回田埂,忍不住扶额:“你怎么又坐下了?”</p>
<span>髭切</span>(呷了口茶,理直气壮)田当番不就该这样?累了就歇着喝口茶,慢悠悠来才有意思。</p>
<i>真理</i>(额角青筋跳了跳)谁告诉你的?</p>
<span>髭切</span>(笑得像只偷腥的猫)三日月啊,他说他可喜欢田当番了。</p>
破案了。</p>
真理扶着额头叹气——难怪这副退休老大爷做派,原来是被三日月带坏了!</p>
<span>压切长谷部</span>“住手!你们两个在做什么?!”</p>
一声怒喝炸响在田埂上。压切长谷部提着镰刀飞奔而来,灰紫色的眼睛瞪得溜圆,死死盯着田里那堆“杂草”,声音都在发颤:</p>
<span>压切长谷部</span>“这个!这个是刚长出来的蔬菜苗啊!”</p>
他痛心疾首地蹲下身,看着那些被拔得七零八落的细叶,差点没背过气去:</p>
<span>压切长谷部</span>“啊!主公!长谷部对不起您!没能看好您精心培育的菜苗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