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次。范于林又一次输给了郑原。
一个小时前,他一直在接洽的项目被郑原截胡了。他爸打电话把他痛骂了一顿,照例少不了那句“你怎么什么都比不上郑原”。
他爸和郑原父亲有陈年旧恨,处处作对,连养个孩子也要一决高下。范于林从小生活在郑原的阴影下,无论成绩还是别的什么,他都比不过郑原。每次他爸在死对头面前丢了脸,就会拿他出气。
范于林是真的累了。他爸也好,郑原也罢,都是他心里无法跨越的大山,压得他几乎窒息。
酒吧里人声鼎沸,灯光昏暗。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,什么烈的点什么。酒保看他一个人,劝了他一会儿,然而酒吧里买醉的人太多,也没再多说。
平日跟人应酬练出了好酒量,可也架不住灌。渐渐的视线逐渐模糊,范于林已经头晕眼花,醉的不像样子,却还记得要付钱,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,翻了半天找不到微信。
人醉到这种地步,一个个app也生出翅膀从手机里飞出来。范于林愣了愣,伸出手想要抓住“微信”,手腕便被擒住。
抓住他的手带着秋夜的寒意,冰冰凉凉的有些舒服,他心头突然冒出喜悦的泡泡,转过身去看来人——极致俊美的眉眼在晦暗灯光下柔和了几分,投过来的目光也显得爱意缠绵,透露着担忧。他对酒保说:“他的账我付了。”
长得很熟悉,声音也很熟悉,是他梦里压抑阴影的模样。
范于林仿佛被人当头一盆冷水,清醒了不少,被攥住的手腕隐隐作痛,他用力甩开男人,却用力过猛,踉跄后退。
郑原下意识搂住他,将人往怀里带,却听见人说:“郑原,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界似乎安静了一瞬,范于林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迟钝得要命,根本察觉不到身边的危险因子。他推了推男人,没推动,本能地觉得恼火。
“你、你有病吧?看见你……就烦……”说着说着,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,猛地将他击溃。他哽咽了声音,似是自言自语:“郑原……郑原……”
喉结微动,郑原深吸一口气,到底是暖阳化了冰山,冰石将融于大海,他自见到人的第一眼起,就注定了余生的纠缠不清。他抱紧了人,柔声安慰:“我的错。”
眼底是化不开的欲望。
是怎么和郑原离开酒吧的,是怎么和郑原开房的,是怎么被郑原扒光衣服的,范于林都记不清了。醉酒的人格外安静,无声地流眼泪,水汪汪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郑原,拉着人的手不放。
郑原不是圣人,甚至说不上好人。温柔诱哄范于林脱掉衣服,一层一层像是在拆礼物。范于林不是那种白斩鸡身材,有六块腹肌,腰腹紧实,不是过分的瘦,而是脱衣有肉。
酒精红脸,范于林躺在床上,只觉得舒服极了,一动不动,被扒光了身子也不动弹,最多“哼哼”几声。
双腿笔直修长,线条完美,视线往上,没有勃起的阴茎颜色干净,他记得范于林从没谈过恋爱,也没出入过红灯区,在情感上宛如一张白纸。
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起,郑原就开始监视范于林。
监控无处不在,渗透进男人生活的方方面面。男人的每一次自慰,每一次洗澡,每一次流泪,他都一清二楚。他盯着电脑里男人平静的睡颜,掏出鸡巴撸管,幻想正在干老婆,把精液全都抹在老婆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