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再次捧住随恣恩的手腕,释放出指定的安抚信息素,哀求着:“你不把我和我们家族放在眼里也没有关系,但可以不要让大厅里的所有人看笑话吗?”
眼底粉红一片,眼眶里的泪水快要溢出来,“不要让父亲难堪。”
随恣恩嗅到空气里腻人的奶油信息素,厌恶地皱眉,又一把甩开Omega挽留的手,怒道:“别碰我行不行?!”
娇贵的脸愤怒得狰狞,一点点逼近他:“而且你们家族没有教过你出门在外面要控制信息素,还是你蠢得连阻隔贴都不会用?”
居高临下俯睨的角度极具压迫感:“把复兴希望压在蠢人身上,难怪你们家族要没落了。”
沉重的木质门板再次被由内而外推开,嘈杂人声与大提琴声一时间闯进这方安静的空间,随着门板闭合又转瞬恢复寂静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桓宇与随恣恩一同向声音方向望去,泪水也在这一刻崩溃滚落。
气氛骤然压抑,周桓宇口中的“父亲”出现在两人面前,身后还跟着数位身穿酒保服身材魁壮的Alpha保镖。
随悬河的笑容像尖牙淬毒的蟒蛇,恐怖森然。
他慢步逼近随恣恩,语气轻蔑,讥讽道:“你能有什么要紧事。”
随悬河眉尾微挑,唇角勾起:“无非就是想找柯憬吧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音。
随恣恩本就烦躁的情绪瞬间失控,暴怒的攻击性信息素倾刻侵占了整个电梯间。
Omega被他一把推开,他立刻闪冲到随悬河面前,揪起随悬河的衣领,小臂的青筋暴起,肌肉绷紧到几乎颤栗,面目凶恶,猩红的血丝在眼球迅速蔓延,声音低的可怕:“你不许提他的名字。”
面对强大的攻击信息素随悬河面不改色,只眯了眯眼,眼神却冷到了极致,做手势示意身后保镖上前。
Alpha保镖们人高马大的,如一堵密不透风的肉墙死死包围住随恣恩。随恣恩反应迅速,松开衣襟后抬腿就是一脚,重重踹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位保镖的胸口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Alpha保镖捂着胸口连退十几步才好不容易稳下重心,他胸膛剧烈起伏,气愤到了极点。
舌尖抵住齿根,活动着颈椎与手掌,骨节一节节咔咔作响,瞅准随恣恩被其他人掣肘的间隙,如猎豹般迅捷地冲了上去,蓄力一拳猛然捶在随恣恩侧脸上。
一声钝响,随恣恩头被打得偏向一侧,鼻腔里立刻涌出一股股鲜血,俊美的脸庞淤肿了大半,嘴角也被尖牙划破了道不浅的口子。
那Alpha显然是对他下了死手,又勾拳朝着他腹部狠狠来了数来下,直到随恣恩吐出大口鲜血,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。
在绝对的体型与人数压制之下,随恣恩双手被束缚在身后,保镖们压住他不断挣动的肩膀,一脚踹在他膝弯,迫使他跪下。
随悬河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扯皱的衣领,像看一条街边狗一样,看着他狼狈的儿子,“把他带到楼上房间,好好看住他,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。”
转过身时看见被随恣恩高阶信息素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周桓宇,鄙夷道:“把他也带上去吧,没把这里彻底清理干净之前,不要放任何人进来。”
其中一位Alpha横抱起地上的Omega,点头恭敬应着。
随恣恩被带到房间里,后脖颈被贴上强效阻隔贴。没多久随悬河也上来了,随恣恩没想到他处理事情会这么快。
视野里,随悬河的黑皮鞋正踏着厚地毯缓步迈近,沉闷的声响回荡在死寂的房间内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悬河坐在了随恣恩对面的单人沙发上,三位健硕的Alpha双手背后立在他身后,还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小Omega站在他左侧,点好雪茄弯腰递到Alpha唇边。
随悬河手肘顶住沙发扶手,支颐而坐,双腿交叠,用皮鞋尖挑起跪在地上的Alpha的下巴。
对于Alpha来说,这无疑是一个挑衅意味极强的动作。
随悬河摘下眼镜随手丢给了Omega,揉着太阳穴,“随恣恩,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“开始计划加入分化管理局,是想摆脱我的掌控,还是想更好地藏住柯憬啊?”
“你把柯憬交出来,你失去的不过是一个柯憬,但家族和集团却能得到变现的利益。”
随悬河俯视着随恣恩,嘶了声:“不过你很不听话,我想不明白你在随家只需要听话做我的棋子,就可以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,可你偏不,你当初怎么就没分化成一个懂事的Omega呢。”
随恣恩不屑给随悬河正眼,咬牙切齿盯着旁处,忿忿道:“进不进入分化管理局是我自己的事情,跟家族的利益没有关系。”
“也别再打柯憬的主意了,你知道我不会给你的。”
“至于我的性别,你不是也知道吗,我改造不了Omega,再怎么费劲心思也最多是个废物Beta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出生在A权制的社会里,但是没有人希望他分化成Alpha,他的出生是错误,他的性别是耻辱。
父母的结合是不幸的联姻,更不幸得是,自己的出生让母亲脊椎受损,落下终身残疾。
他的母亲因为失败的婚姻而痛恨Alpha,可是自己的儿子却也分化成了Alpha,甚至是最高级别的Alpha。
他的父亲自私利己、一切以利益为先,他只希望把自己儿子的“商品价值”发挥到最大化,比起强大傲慢的Alpha,他更想要一个便于操控的Omega。
房间昏暗,叫人看不清随悬河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换了个姿势,重心向后依靠住沙发背,双手交叉,支着下巴,哧声轻笑:“但是我有的是办法,让你跟Omega一样听话啊。”
“怎么才能让你听话呢,你还记得吗?”
随恣恩皱起眉头,混沌的脑海被一道清晰的痛觉袭击,他迅速回过神来,身体反射性地惊觉起来。
随悬河阴桀地笑起来,那种阴恻恻的笑让蛰伏在随恣恩体内的某种因子,如潮水般迅速侵占感官,鼻道能嗅到当年那股阴霉的水汽,潮湿的感觉开始在骨头缝里发霉生藓。
直觉告诉他,这种痛苦他早就经历过无数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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