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昭听不懂他的话,把手机翻译递给他看:“我找崔珍。”
男人看了他的手机,神情变得极为凝重,连连摆手,叽里呱啦又说了一堆刑昭听不懂的话,他正说着,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女人。
那女人二十来岁模样,生得一张讨喜的鹅蛋脸,穿得朴素,但不难看出端正秀气的五官,她一看刑昭就愣了。
刑昭直直盯着她:“崔珍。”
女人撩了下鬓角的头发,跟刑昭笑了笑:“你好......”紧接着,她对男人说了几句,然后跟刑昭继续说道:“进来说吧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屋,刑昭直截了当道:“你能跟我说一下你在金丽阁会所407包厢看到的吗?”
崔珍,哦,不,或者应该叫她燕燕,一下子就慌乱起来:“我......我不知道你说什么。”
而此刻的金丽阁,顶层金碧辉煌的吊顶在水晶灯的照耀下,显得格外夺目炫彩。一个瘦长的身影正站在窗前看夜景,他手里拿着一支烟,任它焰火明灭,没吸。
“你叫我回来,就是为了闻你的二手烟?”
厉以宁随手拿起桌上的手表,点评道:“情人桥,好东西。”随即,他又兴致缺缺地放下:“说吧,别跟我在这干耗着了。”
他今天没穿惯常的黑衬衣,像个真正的纨绔公子哥那样,穿了身花色鲜艳的衬衣,下面穿了条沙滩短裤,脚上还穿着凉鞋,跟西装革履的霍桐生全然不同,像是被人从哪个度假区薅回来的。
霍桐生吸了口烟,吐了烟圈:“没什么事儿,就是死前再见你一面。”
“别别别,”厉以宁赶忙给他打断,“我跟你可没这交情啊,别整这个。”
霍桐生苦笑了一下,转过身,看向身后的男人,叹了口气:“我没多少天活了。”
厉以宁跟他开玩笑:“怎么?缺德事做太多,得癌症了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桐生捻灭了烟头,神色淡淡:“步子太大,扯着蛋了。”
厉以宁玩味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,又往外退了一步,舔舔那对不明显的尖尖虎牙,笑道:“那你叫我过来,我也给你解决不了,哈哈,桐生,我这都算非法入境......”
“哥,算我叫你一声哥......”
厉以宁有些牙疼:“你别叫我哥,打小你叫我哥,就没有过好事儿。”
霍桐生又叹了口气:“什么时候回去吃个饭?我妈自己酿的酒,没舍得喝,说等你回来。”
霍桐生嘴里的妈跟厉以宁他妈有着同一个妈,换言之,他妈是厉以宁小姨,霍桐生是他弟,表弟,亲的。
厉以宁不吭声,霍桐生继续说道:“她还挺想你的。”
厉以宁横他一眼,反问道:“不是因为你快死了,她才想我的?”
“都算吧。”
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,较量了好大会儿,厉以宁觉得自己烟瘾也有点犯,随手从桌上抽了根烟,吞吐了两口,烟笼雾绕中,问了句:“怎么回事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我场子里死了个人,这事儿你应该知道。”
厉以宁伸了伸腰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窝靠在沙发上,继续抽烟:“你这场子这不还正常开着?”
楼下依然金碧辉煌,歌舞升平,半年前死了个人,没掀起半点波澜。厉以宁说完,又半真半假说了句:“霍老板手眼通天,这警察不也不查你了?没什么事儿啊,放宽心。”
“放不宽。”
“那就学着放宽。”
说完,厉以宁自己都笑了,他最近日子过得不错,还养得白了些,一笑生辉,端的是让人惊叹的好样貌,朗越的嗓音像山泉击石一样悦耳:“唉,没想到啊,没想到,霍桐生,小时候老子给你擦屁股,他妈的你都快三十的人了,还要老子给你擦屁股,狗娘养的玩意儿。”
霍桐生神色仍是淡淡的:“你没少吃我妈做的饭。”我要是狗娘养的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厉以宁骂完,扔了烟头,发了狠:“说吧,老老实实都给我说了,我好替你送死去。”
他应下了,霍桐生露出个很浅的微笑,言语也松快不少:“没事儿,你死不了,刑Sir护着你呢。”
一句话,让厉以宁皱了眉:“你说谁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刑昭,当初经手我姨父那事儿的刑Sir,你老情人。”
“滚蛋,怎么就我老情人了?别张着狗嘴就敢瞎说。”
霍桐生习惯了他这样,仍是不咸不淡地说道:“他当初不是以你情人的身份卧底进的青龙帮吗?”
哦,合着说这事儿......
厉以宁又给自己点了根烟,吞云吐雾:“一面之缘,没什么交集。”
没什么交集,他就不会在办张启明那事儿的时候把你保下来了,霍桐生给自己也点了支烟,心知肚明,但没言语,有些话不必说太明。
最终,霍桐生松口:“你看吧,这事儿要是你能帮我,半个霍家都是你的。”
“做什么?别跟我说这个话。”厉以宁连连摆手,“我跟你没这个意思,别搞得这么暧昧,像是要送嫁妆给我一样。”
霍桐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男人之间的事儿这么敏感了,也跟着开了个玩笑:“让你拿去做嫁妆。”
他一个大男人,做的哪门子嫁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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