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局1/“自废沧寒道,否则她魂魄离散,无处往生”(1 / 2)

回到九清山之后,日子又悠悠过了许久。

钟铉愈发得管不住江念,她如今完全是个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的小霸王了。惹了他生气,混不吝得作无赖状,心肝宝贝得乱叫一通,拉着他的手喊夫君,然后强行缠上来胡乱吻他。这么行云流水得一通动作,钟铉有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了。

他这个师父当得愈发没有威严,全都是他咎由自取。

有时候生气,他眉稍一挑,低头看她“我看你是反了天了。”江念“啪叽”一口亲在他脸上,晃着脑袋嘚瑟“谁叫师父这么喜欢我?”

当然,钟铉也并非全然吃亏。他总能在某些场合通通报复回来。江念被折腾得狠了,才会识趣得更听话一些。

钟铉一向清冷庄重,就算是山崩天倾也不曾改色。治理山庄更称得上是严明,山庄上下少有偷懒欺瞒者,违者必重罚。

江念被他拐到手之后,日子一天比一天得骄奢淫逸,有的时候江念顽劣,专挑钟铉练功的时候引逗他,钟铉居然也沉不住气,放了手中的剑去捉她。假如被从前的钟铉知晓,怕是会用剑斩了如今的自己。

他实在太过渴望她。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血骨里,时时刻刻肌肤厮磨,如胶似漆。于是日子久了,江念每日被他霸占的时间越来越长,钟铉甚至会消磨一整个晚上的时间,漫长得吻她。一整个上午同她一起赖在床上,用手指绕她的头发。

江念有时候会不耐烦,钟铉就放她去玩。没一会又把她抓回来,江念终于被磨得没了脾气。她嘟嘟囔囔,钟铉就低垂着眉,神情落寞得问她“你还是不愿和师父亲近吗?”

江念浑身骨头都酥了,认命得靠在他怀里。钟铉知她心软,屡试不爽。得逞似的吻她的全身,

日子一天天得过,正当江念以为自己要这样耍威风,一直到头发完全花白时。天下出了一件大事。

太堰山倾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堰山的禁制由钟铉亲手设下,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异样。夜半警觉得起身,望向西面。

江念迷迷糊糊得翻了个身,闭着眼睛问他“师父?”

钟铉起身拢衣,神情凝肃。周身剑气运转,沧寒剑嗡鸣阵阵。

江念一看这个阵仗,睡意全无。也爬起来急切得问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
钟铉揉了揉眉心“师父要离开几日,你在山上等我回来。”

江念看他神情不似从前淡漠,意识到事态严重。拉着他的衣袖说“现在就要走?这么严重?你会不会有危险?……”

钟铉捧了她的脸,低头印下一吻“等我回来”。

他的眼眸泛起些许苦涩的波澜,江念敏锐得察觉到了他的不安。钟铉对她离开的那一天心有余悸,他无法抑制心里的不安。

等我回来。不要再离开。

江念弯起眸子笑,啪叽一下亲在他的嘴角。“快点回来,不要让我太久。”

钟铉点点头。起身离开了九清山,沧寒剑鸣,天枢山庄开始集结。

战事吃紧,山庄的人越来越少,不断向太堰山轮换。山脉倾崩,天枢结阵来勉励维持,让百姓有时间紧急撤离。法阵的光晕终日通明,钟铉的沧寒道威慑八方。
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念终日忧心,在九清山一日一日得望着西面。但她的道行太浅,没有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玄黑气悄然侵入了九清山,气场混乱,她的睡梦愈发不安稳。

梦中她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少年人的背影,再望前追去,只能落入一片空虚中。那种被劫掠的空茫让她感到极度的不安,就好像有人掠取了她的记忆和情感,梦魂归处,只有冰冷的截断和撕裂。

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。

可是,忘记了什么呢?

心神一旦动摇,玄黑之气侵入得愈发张狂,江念的脑海中像是也有一处处山脉崩坠,愈来愈多模糊的印象一瞬瞬闪现。她模糊得见到了一个热闹的集镇,燃烧的篝火和破败的庙宇,热乎乎的烤饼递到她手里,心脏像是皱缩成一团的酸涩果实,她拼命得向回忆的尽头看,却只能看到虚无和被抹除的空白。

她对着传声玉佩说话,语气不安“师父,你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
过了许久,那边才传来钟铉的声音“小念,待在九清山,师父处理好事情就赶回来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疲惫,江念怔怔得听了一遍又一遍,却丝毫没有抚平她心中虚无的波澜。

下意识的,她不与师父说起这件事。这天晚上她从梦中惊醒,浑身发着虚汗,大口着喘气。却看到窗外的人影一闪而过,她下意识得拔剑起身,凌冽的剑锋向外破去,却只能见到一个虚晃的背影——正是她夜夜在梦中追寻不至的模样。

潜意识的回应比一切理智反应得还要快,她张嘴就要喊,喊一个名字——可那股冲动涌动到嘴边,才反应过来那空荡荡的记忆。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?!

来不及多想,她提剑追去。那个身影虚得一晃,迅速得像是回忆的鬼魅。她疑心自己还身处梦中。不久就追寻到了山门前,那个身影隐遁在夜色中,可江念知道他就在前方。剑气在山门前划开一道口子,她顿足,想起师父的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