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就想知道，这香里有些什么，之前跟着妹妹你认识了不少，但仍觉不够。”</p>

“看来姐姐很喜欢香料呢，那妹妹自是却之不恭。”</p>

话音一转，顾沅柔声道，“近日，姐姐可有见过皇上？”</p>

年世兰柳眉微挑，说得漫不经心，似乎浑不在意，“本宫虽不如妹妹见得那般频繁，但也算见过几次，皇上公务繁忙，本宫自是要体贴的。”</p>

说起来，她似乎对胤禛的在意越来越少了。</p>

原先，每当宫中添新人，她总是夜不能寐，辗转发侧，思念着并非只有她一个女人的夫君。</p>

多年受宠，却并无子嗣，让她恨毒了端妃，时至今日，恨意也从未消退。</p>

她接受不了，怀在腹中已有数月的孩子，胎死腹中的事实。</p>

顾沅见试探得差不多了，便出言屏退左右，待众人都出去了，她这才缓缓开口。</p>

“姐姐。”</p>

少女目光里透露的认真让年世兰也郑重起来，追问道，“妹妹想说什么？”</p>

几乎是伴随着这句话问出来，少女眼圈便红了，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，莹白如玉的小脸晕开两抹异样的粉红。</p>

她哭得梨花带雨，首先便将自己的无助与可怜坐实了。</p>

“姐姐，妹妹本不愿告诉姐姐如此残忍真相的，但姐姐今日来寻妹妹，既是来闻香的，自是迟早会知道真相，妹妹心疼姐姐，只希望姐姐可以听到这个消息，能少一点难受。”</p>

香？</p>

年世兰呼吸一滞，她敏感地意识到少女话里的意思，她本想出声斥责，但瞧见少女那双美眸里不断滚落出泪珠，又将临到唇边的话憋了回去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，语气淡淡地开口问道，“妹妹，何出此言？本宫不明白。”</p>

她覆在腿上的手将衣料攥得紧紧的，手背发白，华贵至极的暗红色宫裙都被她揉出了褶皱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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