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这么晚来找我？都不睡觉的吗？”</p>

“顾沅...我有话想说。”</p>

张万森站在灯光下，俯视着眼前这个曾经比他高，如今却比他个子小很多的女人，心里微微发酸。</p>

“嗯?”她琉璃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。</p>

“那天你为什么哭？”</p>

“......可...可以告诉我吗？”</p>

他瞧见女人骤然惨白下的面色，晚风拂过，卷动发丝的同时，肩头微微颤抖。</p>

“不可以吗？”</p>

张万森喉头哽塞，“是...是因为......”</p>

是因为感情失败了吗？</p>

这是他最想问的问题，但他却问不出口。</p>

倏地，他手心一暖。</p>

他下意识垂眸看下去，瞥见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握住他的手，不知何时，两人已经足尖抵着足尖，距离近得很。</p>

“你真的想知道吗？”</p>

女人的声音里掺杂一丝哭腔，声线软绵绵的，仿佛没有力气一般。</p>

张万森下意识去扶她的肩头，触碰到那冰凉的温度时，他皱起了眉头，“先回去，你身上太凉了。”</p>

顾沅没接话，却任由少年揽着她的身子往屋里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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