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守沅是死契,赐了江姓,又是从小陪着江怀瑾长大,他比其他小厮更了解江家两兄弟。
刚才站在一边,他把兄弟俩相处的这一幕都看在眼中。
此时看到江怀瑾失魂落魄地站着,他等了一会,才上前道。
“二少爷,横竖在越州要呆三年,有的是机会再和大少爷接触,慢慢来吧!”
“大少爷就是面冷心软,总会看到二少爷你待他的真诚的!”
江怀瑾苦笑着摇摇头。
自从江南城离开江家,这些年他给江南城写过几十封信,可江南城回信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他以前还埋怨江南城薄情,有几年赌气的不再给江南城写信!
可偶然知道江南城离家出走的内幕后,他对江南城就只有内疚了!
这内幕不挑明,他们还能维持表面的兄弟情!
真要挑明,就连面子上的兄弟也无法做了!
江守沅不知道内情,江怀瑾也不想家丑外扬,就转了话题。
“守沅,大哥说我以偏概全,对萧遥有偏见,你抽空调查一下萧遥,看看是他错了,还是我错了!”
江怀瑾沉声道:“军饷和江家库房失窃的事一定有联系,我一定要查清楚帮萍萍找回那些丢失的嫁妆!”
江守沅躬身道:“属下这就安排人去查。”
江怀瑾颔首,接着去处理公事。
江南城骑马来到了萧家,看到萧家院子里都是人,在忙碌着。
萧遥看到他来了,就迎了出来,把许东让许婶送回来的图纸递给了江南城。
江南城接过去看了看就收起来。
他抬眼看了一眼萧家院子,随口问道: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萧遥也没隐瞒,自然地道:“山里蚊虫多,我研究出了驱蚊香,听说这能赚钱,就做点养家糊口。你过几天来,晾干了我送些给你!”
江南城看着她若有所思。
萧遥不喜欢江南城这种类似审视的目光,皱眉道:“南将军还有什么交代吗?没有我去忙了!”
江南城随口道:“江萍萍已经和晋王世子成亲,虽然丢失了聘礼,晋王世子又给她补了六十抬,江夫人也凑了六十抬给她。”
萧遥愣了一下,江家的库房都被她洗劫一空,江夫人还能拿出六十抬嫁妆?
这是哪来的钱?
江南城淡淡地道:“江家对外只说丢了江萍萍的嫁妆和采买的粮食,对其他库房财物失窃的事没有声张,外界的人都以为是晋王的仇人做的。”
萧遥看向江南城:“你怀疑江家隐瞒下库房失窃,是这些财物来路不明?南将军,治平候是你父亲!”
江南城面无表情:“萧姑娘,军饷如果是在户部失窃,治平候是户部尚书也有嫌疑,查案不忌亲疏,排除了一切因素,才能得到真相!”
“何况我不说,难道你就不会怀疑吗?萧姑娘,我们既然要联合查清军饷的事,就该彼此坦诚,你说对吗?”
萧遥有种直觉,江南城此话意味深长。
江南城都说到这了,她也坦然地问道:“那,如果证明治平候和军饷丢失有关系,南将军会大义灭亲吗?”
江南城冷漠的道:“路是自己走的,如果他贪婪得不顾国法、国家安危,那有什么结局都是咎由自取!”
萧遥心一动,随口问道:“南将军,听说你十岁就离家出走,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,难道是现任的江夫人容不下你,她对你做了什么?”
“也给你下了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