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决了那个老神官,陆风的身影在原地淡去,彻底消失。
废墟之上,一片死寂,只剩下风卷起尘土的呜咽声。
东京的混乱,仅仅是一个开始。
整个岛国,从北端的北海道到南端的冲绳,从最繁华的钢铁都市到最偏僻的古朴乡野,都在同一时刻,被迫观看着一幕幕颠覆认知的恐怖剧目。
那些无形的亡魂,成为了一场席卷全国的噩梦。
他们穿透墙壁,无视阻拦。
凡是他们所过之处,生命的气息便被抽干,只留下一具具面带惊恐的干尸。
恐慌,如同最可怕的瘟疫,在这片列岛上疯狂滋生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在蔚蓝大海的另一边。
华夏大地。
无论是四九城高大的红墙之内,还是工厂里挥洒汗水的车间,亦或是田间地头埋头苦干的农人。
所有人的头顶上空,都毫无征兆地,出现了一块块无比巨大的光幕。
光幕横贯天穹,画面清晰得如同就在眼前。
南锣鼓巷,四合院。
刘海中刚背着手,想去院子里训两句闲人,彰显一下自己的官威。
他一抬头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“嘿!都他娘的快出来看!”
刘海中那破锣嗓子猛地在院子里炸开,带着一股子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音。
“天上!天上那是什么玩意儿!”
这一嗓子,把院里所有人都给喊了出来。
杨瑞华刚从屋里出来,手里还端着针线笸箩,一抬头,笸箩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我的老天爷啊!这是……这是天上放电影吗?”
她捂着嘴,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。
“什么电影能放到天上去?”
闫阜贵扶着门框,使劲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,镜片下的眼神里全是惊疑。
这事儿,怎么看怎么邪乎。
天幕上的画面起初有些晃动,像是在高速移动,但很快就稳定了下来。
映入眼帘的,是一片广阔的废墟。
断壁残垣,焦黑的土地,处处都像是被重磅炸弹犁过一遍。
紧接着,一个年轻男人的背影,出现在画面正中。
那人的面容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,让人看不真切,可那个身形,那个不急不缓的走路姿态……
“哎,你们说……”
许大茂贼眉鼠眼地缩着脖子,压低了声音。
“那个人……怎么越看越眼熟?”
“是有点……”
闫阜贵死死盯着画面,嘴里下意识地附和着,脑子里的算盘珠子却第一次停止了转动。
他心里,一个荒诞到让他自己都想发笑的念头,疯狂地冒了出来。
不!
不可能!
绝对不可能!
陆风那小子是出远门了,可他一个轧钢厂的小小采购员,怎么可能出现在那种地方?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?
就在闫阜贵拼命否定自己念头的时候。
天幕里的那个男人,有了动作。
他停下脚步,随意地抬起手。
对着远处一座孤零零立着的、风格古怪的建筑,隔着遥远的距离,轻轻一指。
没有声音。
整个世界都是寂静的。
但所有人都看见了,一道凝练的光束,从那人的指尖迸发。
下一秒。
那栋坚固的建筑,如同被无形巨手捏碎的饼干,连同它脚下的土地,一起化作了漫天齑粉。
“……”
整个四合院,在这一瞬间,落针可闻。
所有人都仰着脖子,张大了嘴,脑子里被那无声的毁灭景象冲击得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