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宴时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沈清棠三天,直到沈清棠彻底退烧。
第四日,沈清棠神清气爽的醒来时,季宴时已经换好要出门的衣服。
他在家总是一袭单衣。
出门得扮病秧子,要穿厚厚的大氅。
沈清棠揉了揉眼,伸着懒腰问季宴时:“你怎么起这么早?”
就算去官署也不需要这么早吧?
季宴时道:“今日提前和谈,中午得一起给永亲公主接风。”
“永亲公主?”沈清棠重复。
大脑才开机,反应稍稍迟钝了些。
哦!
永亲公主是沈清丹。
沈清棠在床上坐了起来,“沈清丹到了?没想到北蛮还真把沈清丹送了过来。我也要去吗?”
季宴时顿了下才道:“你才退烧,留在家里休息吧!”
沈清棠摇头,“我跟蒙德王子说过沈清丹是我姐姐。许久未见的姐妹不到场说不过去。”
季宴时皱眉,“你才退烧,不宜见风。”
“没事,我穿厚一点儿。出了门就上马车,下了马车就到官署,路上不会着凉的。”
季宴时也知道沈清棠应当到场,见沈清棠坚持,终归还是依了她。
只是坚持把沈清棠裹成了粽子,浑身上下就露着一双眼睛。
走路都费劲,得由季宴时扶着。
春杏和秋霜看见沈清棠时错愕的瞪圆了眼,随即垂眼让路,努力平复扬起的唇角。
天呐!
夫人像个移动的熊。
沈清棠抗议的声音从面罩里传出,“季宴时,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儿?她们都笑我了。”
“你看错了。”季宴时避重就轻道。
“看不看错的先不说。你把我裹成这样,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!”沈清棠气呼呼的继续抗议。
她更想说的是走路困难,但她也很清楚,说出来,季宴时不会让她少穿外套只会抱着她走。
裹成一只粽子已经够让人笑话的了,再成为被季宴时抱着的粽子,沈清棠丢不起那个人。
连秋霜那种近乎面瘫的冷脸都在笑她,可见多夸张。
季宴时犹豫了下,只把沈清棠脸上的口罩稍微往下拉了一点儿,柔声劝道:“你大病初愈吹冷风容易重感冒。
重感冒可比之前高烧还要难受,痊愈的也更慢。”
沈清棠被吓到,放弃抗议。
被人笑不疼不痒,反复发烧难受的是自己。
沈清棠和季宴时到官署时,两国使臣已经谈的差不多。
主要今日议题比较特殊,议的是和亲公主。
双方都承认和亲公主的地位,愿意和亲公主加入谈判。
当然,和亲公主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。
毕竟,花瓶的作用只是摆设。
前提是沈清丹的容貌得配得上花瓶,否则就只能是个瓷瓶。
和亲公主是大乾的公主,又是北蛮的王妃,被单独安置在一个院子里。
中午接风宴则设在和谈官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