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晚安，可江温瑜睡不着，他睁着眼，脑海里那些旖旎的画面折磨的他要发疯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，在听到弟弟睡着后的呼吸的那一刻，轰然崩塌。

江随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，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。

他的唇微微张着，露出一点洁白的齿尖，看起来毫无防备。

江温瑜的胸口泛起一阵隐秘的悸动，他凝视着江随的睡颜，喉间突然干涩得发疼，连吞咽都变得困难。

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失控。

明明只是看着，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，无法移开视线。

江温瑜的指尖微微发颤，想要触碰，又怕惊醒他，更怕惊醒自己心底那份不该有的贪恋。

这个距离太近了。

江随的吐息拂在他的下巴上，温热又绵长，羽毛一样撩拨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。

江温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双淡色的唇上。

不可以。

理智在脑海里尖锐地嘶鸣，可欲望却像潮水般汹涌，一遍遍冲刷着摇摇欲坠的防线，江温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。

他是你弟弟。

心脏跳得太快，血液在血管里沸腾，烧得他眼眶发烫。

江温瑜的呼吸越来越重，目光死死盯在江随的唇上。

就一下，反正又不是没亲过，亲弟弟，不亲一下怎么算亲弟弟？

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，鼻尖蹭过江随的脸颊，呼吸交错间，唇瓣轻轻贴了上去。

江随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软，带着一点微凉的湿润，让人想到冬日里的一捧雪，轻轻一碰就会化开。

江温瑜的呼吸瞬间乱了，心脏跳得发疼，却舍不得离开。

他小心翼翼地含住那两片柔软，舌尖悄悄描摹着唇缝，贪婪地汲取着属于江随的气息。

是甜的。

江随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哼了一声，睫毛颤了颤，似乎要醒。

江温瑜立刻退开，屏住呼吸，紧张地盯着弟弟的脸。

好在江随只是翻了个身，把脸埋进了枕头里，又沉沉睡去。

江温瑜长舒一口气，指尖轻轻擦过自己的唇，那里还残留着江随的温度。

心脏跳得快要炸开，某种隐秘的罪恶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，让他既兴奋又痛苦。

他偷了一个吻。

从自己弟弟那里。

江温瑜闭上眼，手臂不自觉地收紧，将江随更深地搂进怀里。

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，烫得他眼眶发热。

完蛋了。

从前他一直忍的很好，虽然经常和弟弟亲密拥抱，但从未做出越过边界的事。

弟弟性格太孤僻了，就算被他每天劝着好好活着，好好吃饭，可整个人死气沉沉的，除了偶尔跟他拌一拌嘴，完全封闭自己的生活，别说自己哥哥觊觎他了，同性的表白都有可能把他吓到，真被气着了，很有可能就在哪天直接结束自己生命了，他压根不敢生起一点越界的心思。

毕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。

可是，或许是因为上次弟弟醒过来后，肉眼可见的开朗了许多，整个人虽然还是那副死样，但起码是个向好的心态，偶尔还能被他逗着笑一笑，这让他愈发难以忍受平静之下的风暴了。

就这一次。

他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
就这一次，以后绝不会再越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