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榆揉了揉被咬伤的手腕，从包里拿出手机，"来，笑一个。"

闪光灯亮起，江随狼狈的样子被永远定格。

凌乱的黑发，大敞的衬衫，泛红的皮肤，还有那双盛满愤怒与屈辱的琥珀色眼睛。

"真漂亮。"向榆欣赏着照片，手指在屏幕上划动。

江随的呼吸变得急促，但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
向榆很满意他的反应，继续拍了几张特写。

"江随，你没当过omega，可能还不知道omega的腺体有多敏感。"

“不过没关系，我会教你的。”

向榆的手指轻轻划过那块皮肤，江随立刻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
"以后随便一个alpha碰这里，你都会像这样发抖……"

"滚……"

江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
向榆充耳不闻，手指继续向下，解开江随衬衫剩余的纽扣："皮肤也变细腻了呢，江随，你的锁骨还真漂亮。"

他的触碰像蛇爬过皮肤，江随恶心得想吐，但药物的作用让他连转头都做不到。

向榆似乎很享受这种完全掌控的感觉，他俯下身，在江随耳边轻声说："来，说'我是omega'。"

江随的嘴唇紧闭成一条线。

"不说？"向榆的手指再次掐上腺体，这次更加用力。

江随的眼前一阵阵发黑，他咬紧牙关，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松口。

"你可真倔强。"向榆松开手，转而抚摸江随的脸颊，"不过没关系，我们还有两天时间……我会每天来看你，记录你的变化。"

他的手指滑到江随的唇边："等你完全变成omega那天，我会邀请所有认识你的人来参观……谷云泽、于景虞、何煦，哦，对了，还有你父亲……"

江随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
向榆满意地笑了："对，就是这种表情。恐惧、愤怒、无助……太美了。"

江随那副浸透着冷冽的美貌，本就不该沾染世俗的欢愉，唯有在屈辱与痛楚中，方能绽放最惊心动魄的光彩。

分明眼眶已经泛红，眼尾拖出湿润的绯色，却偏要昂着头瞪视施暴者，那种倔强与脆弱的交织，像名贵瓷器上蜿蜒的裂痕，明知再施加压力就会彻底破碎，反而让人更想用掌心狠狠碾过那些裂纹。

向榆对此可太痴迷了，他知道江随会恨他，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？恨比爱更长久，他只要江随永远记得自己就够了。

江随的意识开始模糊。

药物的副作用让他时而清醒时而昏沉。

在某个短暂的清醒时刻，他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骚动。

"江先生，您不能进去——"

"滚开！"

一声巨响，门被猛地踹开。

江南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，他的西装皱巴巴的，眼睛布满血丝，像是整夜未眠。

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时，那张一贯严肃的脸瞬间扭曲了。

"小随！"

向榆还没来得及反应，江南已经冲过来，一拳砸在他脸上。

omega被这一拳打得踉跄后退，撞在墙上，没等他站稳，第二拳又落在腹部，向榆痛苦地弯下腰，干呕起来。

江南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转身跪在江随身边，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儿子的脸："小随，爸爸来了……"

江随迷茫的睁开眼睛，他很想回应，但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，这让他有些沮丧。

江南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，强忍住眼泪。

"没事了……爸爸带你回家……"

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，抱着江随大步走向门口，路过蜷缩在地上的向榆时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，但最终只是狠狠踹了一脚。

医院走廊的灯光在头顶掠过，江随模糊的视线里，父亲的下巴紧绷成一条坚硬的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