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榆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他猛地转身,看向仍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江随,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。
他大步走回江随身边,将腕表举到他眼前:
"这是什么?怎么在我包里?"
江随涣散的目光勉强聚焦在表盘上,醉酒和药物让他的思维迟缓得像蜗牛爬行。
他歪着头看了好几秒,才慢吞吞地说:"是你……拿了我的表吗。"
一股寒意从向榆脚底直窜上天灵盖。
"你想陷害我。"向榆的声音轻得可怕,"在众目睽睽之下,指控我偷窃?"
我可没有这样说,你自己承认的。
江随想。
不过江随没有回答,他的意识又被新一轮的疼痛淹没,腺体处的血管暴起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撕裂皮肤。
他蜷缩在地上,手指死死掐住后颈,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。
向榆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,眼中失去了曾经的纯真,取而代之的是憎恶和控制欲,手中的解药试剂在灯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微光。
他缓缓蹲下身,将试剂举到江随眼前。
"知道这是什么吗?"他声音温柔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,"解药,想要吗?"
江随的视线艰难地聚焦在小玻璃瓶上,本能地点头。
他的嘴唇干裂,颤抖着伸出手:"给我……"
"好啊。"向榆微笑,然后当着他的面,拇指用力一掰。
"咔。"
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刺耳。
淡蓝色液体顺着玻璃裂缝流出,滴在大理石地面上,瞬间蒸发不见。
向榆将空瓶扔进垃圾桶,俯身在江随耳边轻声道:"享受你的新生吧,江随。从今天起,你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alpha了。"
他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,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,身后传来江随痛苦的呻吟声,但向榆没有回头。
关门的一瞬间,他听到什么东西重重砸在门上的闷响,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:"向榆——!"
那声音里的痛苦和恨意如此鲜明,让向榆的脚步微微一顿。
但很快,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继续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电梯。
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稠。
休息室里,江随蜷缩在落地窗前的大理石地面上,他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后颈腺体处已经肿起一个小包,周围的血管狰狞地凸起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撕裂这具身体。
"呃啊——"
又一阵剧痛袭来,江随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面,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,他的喉咙已经哑了,连惨叫都只能发出气音。
汗水浸透了衬衫,布料黏在背上,随着每一次痉挛般的颤抖而摩擦着变得异常敏感的皮肤。
疼。太疼了。
江随模糊地想,这比吞安眠药死掉还要疼。
他尝试爬向沙发,想拿起掉在那里的手机,但刚撑起上半身就重重摔了回去。
他的手臂太软了,连自己的体重都支撑不住。
这太糟糕了,做一个反派好难,要这么痛。
后颈的腺体一跳一跳地疼,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破土而出。
"救命……"
江随对着紧闭的房门嘶哑地喊道,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。
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