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下周一的音乐会？"

"不去。"

"那你什么时候有空？"

"没有。"

于景虞有点蔫儿，但他很快把自己哄好了。

江随的微信名叫“有耳朵”，头像是只小狐狸，和现实里的他完全不同，简直是，泰可爱了。

江随离开后，于景虞果断把好友截图发给f4的群里炫耀。

f4贵族天团（4）

法斯特大少爷（于景虞）：

[截图：江随的微信好友界面]

「搞定，联系方式到手。」

「某些人连话都说不上，而我，已经约过饭了。」

小狗七少（谷云兰）：

「？？？？？」

「你怎么做到的？？？」

「我不信！你p的！！！」

「@法斯特大少爷 你是不是威胁他了？？」

三太子（谷云泽）：

「哦？看来景虞很努力呢。」

「不过……加好友而已，值得这么高兴吗？」

「（微笑.jpg）」

何·阴间使者（何煦）：

「……」

「他的手指是不是很漂亮？」

「想绑起来。」

「……最好再挂条链子。」

小狗七少（谷云兰）：

「？？？？何煦你闭嘴！！！」

「@法斯特大少爷 你等着！我明天就去堵他！！」

三太子（谷云泽）：

「小七，别冲动。」

「景虞，既然加了，不如分享一下？」

「他朋友圈有东西吗？」

法斯特大少爷（于景虞）：

「空白。」

「但无所谓，反正迟早会发。」

「比如，哈哈哈哈和我约会的照片（得意.jpg）」

何·阴间使者（何煦）：

「呵。」

「不如发他被链子拴着的照片。」

小狗七少（谷云兰）：

「何煦你变态啊！！！」

「@法斯特大少爷 你敢乱来我跟你拼命！！！」

一周时间，足够伤口结痂脱落，露出新生的粉嫩皮肤。

向榆站在镜子前，手指轻轻抚过曾经青紫交加的腹部，现在那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白皙光滑，仿佛从未受过伤。

他穿上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衬衫和略显宽松的黑色长裤，然后从书包最里层的暗袋中取出那张皱巴巴的名片。

烫金的"赵明远"三个字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闪闪发光。

向榆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，连带着那张名片都微微晃动。

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拿起一部二手手机，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号码。

"喂？"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，背景音是优雅的钢琴曲。

"是……是赵总吗？"向榆的声音细如蚊呐，"我是向榆。"

"向同学！"赵明远的声音立刻热情起来，钢琴声也随之调低，"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。"

向榆的喉咙发紧，他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："我……我想借五十万……"

"当然，当然。"赵明远的声音带着了然的笑意，"今晚八点，帝景酒店顶层vip房间，我们详谈？"

挂断电话后，向榆在床边呆坐了十分钟，直到父亲的骂声将他惊醒。

他机械地收拾书包，检查了一遍又一遍，学生证、钥匙、备用抑制剂……最后是那张已经被他攥得汗湿的名片。

向榆仅有片刻的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