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斯亦径直坐在池伶刚刚坐过的位置上,用手抬起他的小腿放在自己大腿上靠着,方便涂药。
“咔哒!”
浴室的门突然打开。
靳明愠就简单裹了个浴巾,露着上半身从里面出来,热气顺着地板扑来,他额发湿漉漉的,还滴着水。
他拿了毛巾问池伶:“小池哥哥,这个毛巾能擦头发吗?”
话音刚落,靳明愠就和简斯亦的眼神对上了,目光瞬间冷下来。
两个人暗流涌动,一个从池伶的浴室内衣衫不整地出来,另一个握住池伶的脚踝把腿放到自己腰侧.......
怎么看,怎么不对劲。
池伶偏了下头:“你用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靳明愠冰冷的眼神接触到池伶的时候,重新变得温和:“小池哥哥,队长怎么会在我们房间啊?”
我们房间?
这句话就很有深意了。
简斯亦哪儿可能没察觉到靳明愠的敌意,他一向比较稳重,情绪不喜欢外露,用队长关心队员的话询问着:“小池,他怎么在你房间里?”
他拿着棉签的动作没停。
根本没施舍靳明愠丁点儿眼神。
气氛微妙。
“队长。”池伶简单解释:“明愠的房间停水了,就暂时借用了我的........”
被短暂无视的靳明愠不乐意了,他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到沙发旁,攥住池伶的手臂,知道他皮肤容易留痕迹,并没用力。
靳明愠语气强势:“明明是我先问你他在这儿干什么的,你为什么先回答他的话。”
池伶:“.......”
不都一样吗?
他能听出来靳明愠生气了,连一惯装腔作势的“小池哥哥”四个字都没叫。
但池伶不明白的是生气的点在哪儿?
靳明愠这个绿茶黑莲花,入戏太深了?
都没等到池伶开口,简斯亦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,然后慢悠悠,摆出一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道:“小池的腿受伤了,我帮他上药。”
“还有房间停水了?我可以帮你叫酒店前台。”
“简斯亦,我记得我不是在问你吧?”靳明愠眼神很不悦:“小池哥哥,你说。”
池伶确认道:“就是队长说的那样。”
“帮我上药而已。”
他胳膊还被靳明愠握着,像铁钳似的,让他不能动,想不到靳明愠这个人虽然战五渣,但力气还挺大的。
毕竟是矿工标配版。
池伶指了指抽屉方向的吹风机:“好了,队长也帮我上完药了。”
“你吹完头发就回房间吧,或者回你房间吹,明早我们还要赶飞机。”
下逐客令了。
简斯亦的手还放在池伶脚踝上呢,就维持着上药的那个姿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3个人在拍情景剧呢。
“吱呀。”
顾祁音拎着晚饭回来,见池伶的房门留了道缝,就敲了敲门,然后推开门进来了:“池伶,我给你带了晚饭。”
“减脂餐,有你喜欢的西兰花,先吃点垫一垫吧,明早赶行程应该来不及......”
他看见客厅的景象,脸上的笑容“唰”一下就僵硬下来。
池伶分开双腿,小腿搭在简斯亦的大腿处,脚踝还被拽着,而拽着池伶胳膊的靳明愠,就下身简单围了个浴巾,那头碍眼的蓝发还滴着水。
而池伶推着靳明愠的手,让他放开。
俨然是被欺负惨了的那个。
顾祁音想到先前靳明愠对自己说的那句——“别忘了,池伶是我们所有人的队友,来日方长”,他就心底烦躁。
靳明愠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就是个花花公子,交际花,跟谁都能打成一片,不熟的时候对你笑脸相迎,面面俱到,实际上背过身就换上冰冷的面具,暗里整死你。
顾祁音箭步上前,他锋利的眼神从简斯亦和靳明愠两个人身上扫过: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“都给我松开。”
顾祁音就像一只高傲的公鸡,战斗力极强地解决掉简斯亦和靳明愠,把池伶救出魔爪。
池伶觉得他坐在气场仿佛矮了一截,就顺势撑着沙发站了起来,直接挡在他们几个人中间,形成一道屏障。
顾祁音问道:“他们.......”
池伶先他一步猜到他要说什么,直接回答:“他们来我房间做什么对吧?”
他抬手指向靳明愠:“一个房间停水,一个帮我处理被蹭伤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