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，秦北聿看到蓝云之后，对他说：“云烬又晕了过去，你能不能帮他治疗？”

蓝云摇头，“鲛人化尾的时候别人是帮不了的，只能靠他自己挺过去。”

李追说：“我有经验，你就一直帮他换水，他饿了喂点吃的就行了。”

三个人轮流照顾着云烬，直到夜里，云烬才醒了过来，他睁开眼看到的是蓝云。

“秦北聿呢？”

蓝云笑了一声，“一醒过来就问他？”

云烬脸色有些不自然，“他去哪里了？”

“他和李追在客厅睡觉，我们三个轮流给你换水，我看他们太累了，就让他们先休息。”

云烬目光落到了蓝云的腿上，“看来你化尾成功了，傅寒呢？”

蓝云说：“关在监狱里，我不想就这么杀了他，太便宜他了，至少要让他夜夜做噩梦，体验一下我们的感受，再杀了他。对了，还有那两个切掉白思和绿星尾巴的人，等你化尾成功我们一起找他们的下落。放在人类社会，那两个人就是变态，既然这么喜欢看别人痛苦，我们也要让他们感受一下腿被砍掉的感觉。”

“好，”云烬心不在焉地说。

蓝云看了他一眼，问道：“之后呢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云烬，“什么怎么办？”

蓝云说：“我报完仇之后就会回无尽海，我听李追说你和秦北聿做了交易，他救我们出来，你就会治好他的病。治了他的病之后，你要回无尽海吗？”

“当然是回到无尽海，”云烬说得干脆。

蓝云说：“我还以为你会舍不得秦北聿，我看你对他倒是很关心。”

云烬冷冷道：“你想太多了，人类和鲛人井水不犯河水，才是最好的状态。”

蓝云耸了耸肩，“希望是我想多了，不过你要是爱上了人类，也可以试着在一起。反正我们是鲛人，寿命比人类长很多，就当在红尘里玩儿了一场游戏。”

云烬闭上了眼睛，“你出去吧，我要休息。”

蓝云默默地离开了浴室，他离开之后，云烬睁了眼睛。

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，云烬眼神晦暗。

第二天一早，秦北聿醒过来的时候走到楼下看见蓝云已经把早餐做好了。

李追坐在餐桌旁朝着他招手，“快来吃饭。”

秦北聿走过去，从冰箱里拿了几袋鱼干，“我先上去把早饭给云烬。”

到了楼上，秦北聿推开浴室，被吓了一跳。

云烬什么也没穿，就站在浴室里，而且他还长出了双腿，他的双腿修长，肌肉匀称，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。

秦北聿“砰”的一下把门给拉上了，云烬敲了敲门。

“你关门做什么？”

秦北聿说：“我给你找衣服。”

鲛人有鱼尾的时候是不穿衣服的，不过变成人之后，不穿衣服就太不雅观了。

秦北聿找了一件黑色的上衣和蓝色长裤，递给了云烬。

“穿上再出来。”

云烬穿上衣服之后，打开浴室门，迈开了第一步。

秦北聿抬眼看着他，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云烬穿上衣服的样子。

因为两个人身高差不多，所以黑色的衬衣穿在云烬身上非常的合身，金色的长发垂了两缕下来，显得随性无比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仰视，秦北聿觉得云烬深邃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，淡金色的眼眸，璀璨得如同繁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