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栋这种人,冷血至极,眼里只有自己,不可能爱上任何人,这也是维罗妮卡和他离婚的原因之一。
陆京圻喝了一口红酒,“当初明明说过,母亲和他离婚之后,他不能再有其他孩子,免得威胁京垣的地位。”
维罗妮卡说:“男人的承诺和狗屁没什么区别。”
在场的三个男人,包括坐在陆京垣身边的秦北聿,都被扫射到了。
维罗妮卡看向陆京垣,“不过你不用担心,她的孩子不可能威胁到你的地位,有我在有你外公外婆在,陆承栋就不敢做得太过分。”
陆京垣喝了一口红酒,他倒不觉得一个还没出生的婴儿会影响到他。
婚礼上,陆京圻和维罗妮卡给陆京垣灌了不少的酒,连一旁的秦北聿也没能幸免。
苏国地处北边,常年大雪纷飞气温低,苏国人几乎都是酒不离口,用来抵御严寒。
所以陆京垣的哥哥和母亲不但不反对他喝酒,还觉得他喝的酒太度数太低,太温和了。
陆京圻已经喝了两瓶酒了,只是略有醉意,他对陆京垣说:“等我回去挑几瓶好酒给你送过来,你们这里的酒太淡了。”
陆京垣喝了不少,已经有些醉了。他瞥了一眼已经趴下的秦北聿,忍不住笑了笑。
看来他还是有点血统天赋在,比秦北聿能喝一点儿。
“好。我先回去了,有点头晕。”
本来陆京垣还应该等着新娘来敬酒,可是他见秦北聿已经醉了,也无意留下来。
陆京圻点头,“我和母亲住在飞机场附近的旅馆,明天一早就走,你喝了酒就不用送了,好好休息。”
陆京垣扶着醉酒的秦北聿上了司机的车。
婚礼是在酒店举办的,离陆家还有一段距离。
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运行在公路上,陆京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抱着秦北聿。
醉酒的秦北聿和平时区别也不大,只是白皙的脸上多了点红晕。
陆京垣的手臂死死地扣着秦北聿的肩膀,把人往怀里带。
可似乎秦北聿并没有东倒西歪钻别人怀里的习惯,即便喝醉了也只是仰着头,靠在坐垫上。
陆京垣伸出另外一只手,强硬地把他的头往旁边一掰,成功地让秦北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手臂再次收紧,陆京垣将秦北聿完全禁锢在了怀里。
“九哥?”
秦北聿没有回应。
陆京垣笑了笑,看来是真的醉得厉害。
平时陆京垣有应酬需要喝酒的时候,秦北聿是不会喝的。
一来是职业素养,二来是他本来就不喜欢喝酒。
这一次或许因为敬酒的是陆京垣的长辈,秦北聿也不好拒绝。
到了陆家,司机说:“少爷,我扶他上去吧。”
司机已经在陆家干了三四年了,为人憨厚老实,看着秦北聿的眼神里带着一点关心。
陆京垣,“不用。”
扶着秦北聿,陆京垣走进了客厅。
宋白立刻迎了上来,看到似乎是喝醉的秦北聿,他皱眉说:“怎么能让少爷扶他,而且身为保镖,他怎么能喝酒?”
陆京垣冷淡地看了宋白一眼,这一眼让宋白心里悚然一惊,仿佛他最不堪的心思都被看见了。
“少爷,我……”
陆京垣打断了他,“准备一碗醒酒汤。”
吩咐了这件事之后,陆京垣就扶着秦北聿离开了。
宋白眼中都是嫉妒。
明明以前他才是陆京垣的心腹,也是陆京垣最信任的人。
可是秦北聿来了之后,他就什么也不是了。
怎么会有人这么好命,从一个普普通通的保镖,飞上枝头成了陆京垣的心腹?
更让宋白无法忍受的是,不管他打小报告还是说秦北聿的坏话,陆京垣就当没听见,反而还会训斥他多管闲事。
只有秦北聿被人搭讪塞名片,陆京垣才会管一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