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沈子晋脸上，沈子晋眼圈通红：“小辰哥，你说，小望活着会给我一个机会的。”

黎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沈子晋和黎望小时候在病房里相处的视频，他看了。

两个人关系的确很好。

他看的出黎望很喜欢沈子晋。

可……

黎辰抬头看着掉眼泪的沈子晋：“你的腺体是我弟弟的。”

和沈子晋在一起的时候，他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情忘了。

“他是活着。”黎辰说，“可是他没有腺体了，失忆了，是个傻子了？我得去哪找他！”

黎辰这些天一直做噩梦，他弟弟受别人欺负。

一个alpha连个信息素都没有，他该怎么办？

“沈子晋。”

黎辰看着沈子晋，声音低沉地叫了他的全名。

他是很喜欢沈子晋，这一点他无法否认。

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么好。

他不是圣人，他也会贪恋这份好。

沈子晋明明比他小，却会任由他冷着脸欺负也毫不在意，傻傻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，只想把自认为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面前。

可这份好里，究竟有多少是源于单纯的爱意，又有多少……是出于对黎望的愧疚与补偿？

他不能活在掺杂着愧疚的感情里。

“沈子晋，说真的，我们算了吧。”他说，“分手就是分手了。”

“没有分手！”沈子晋眼睛猛地睁大，“你说过不分手的！你答应过的！不能……不能就这么算了……”

沈子晋含着泪的眼睛渐渐阴沉下来：“小辰哥，我的底线就是不分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