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灼才彻底放心下来。

陆灼刚迈出半步，身后突然贴上一片灼热的温度。

霍秦野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，带着香槟微醺的气息笼罩而下。

“奖励。”

陆灼心跳骤然漏了一拍。

他转身却对上霍秦野近在咫尺的脸：“知道，我没忘吧。”

“你闭上眼睛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闭上，你要是不闭上可就没奖励了。”

霍秦野缓缓闭上眼。

陆灼看着还挺听话的霍秦野，好像还真期待他的奖励啊。

不过。

他脱了衣服把脏衣服往他头上一盖：“赏你了，纪念服。”

他转身就要跑去浴室洗澡，却被一把扣住手腕。

“这算什么奖励。”霍秦野的声音比方才更哑，“你敷衍我。”

他把脏衣服拿了下来。

“谁敷衍你了，我这件衣服也抵你大半个月的工资了吧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霍秦野盯着他，“你不奖励我，我就自己奖励自己了。”

“嗯？你怎么自己奖励自己？”陆灼觉得有些稀奇。

霍秦野看着他疑惑的眼神，他伸手扣住他的后颈，低头吻了下来。

“唔——！”

唇瓣相贴的瞬间，陆灼瞳孔骤缩。

霍秦野的呼吸里还带着香槟的微醺。

陆灼猛地偏头躲开，耳根红得滴血：“霍秦野！哪有你这样的？这叫自己奖励自己？！”

霍秦野低笑一声：“嗯。”

他追着陆灼的唇再次吻上去，声音含糊在交缠的呼吸里：“要奖励……不可以骗我。”

喧嚣褪去，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陆灼被亲得渐渐上头。

自己真成了霍秦野的奖励了。

等洗完澡上床的时候，陆灼动也不想动了。

只不过，半夜，陆灼在睡梦中猛地蹙眉，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惊醒。

霍秦野睡觉喜欢拉他的手，可现在他的手被霍秦野死死攥住，力道大得让他疼得厉害。

“霍秦野？”他下意识挣扎，“你做什么？”

见他不回答。

陆灼半起身，他发现霍秦野双眼紧闭。

“霍秦野？”陆灼声音放低了一点。

他皱眉，下意识想抽手，却在看到对方苍白的脸色时顿住。

霍秦野紧闭着眼，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，呼吸急促像是被困在某个无法挣脱的梦魇里。

陆灼想起以前听人说，做噩梦的人不能突然被喊醒，否则可能会更难受。

他犹豫了一下，没急着叫醒他。

可霍秦野的指尖却越收越紧，指节泛白，甚至微微发抖。

霍秦野的唇微微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。

陆灼没听清，俯身凑近：“什么？”

霍秦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。

陆灼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，触手一片滚烫。

“……”陆灼愣了下，“不会是那杯香槟闹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