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拎着新到手的装备,沿着地下室潮湿的石阶缓缓上行。
手电筒的光柱在墙面上来回晃动,照亮了砖缝里滋生的暗绿色霉斑,以及偶尔窜过的潮虫——它们被脚步声惊扰,慌不择路地钻进更深的缝隙。
温羽凡走在中间,腰间的破邪刀泛着淡蓝色电弧,偶尔有细小的火花在刀刃上跳跃,映得他脚边的碎石都沾了层微光;
姜鸿飞攥着那对刻有符文的弯刀,脚步轻快却不失警惕,少年人的眼睛在昏暗里亮得很,时不时瞥一眼温羽凡刀上的电弧,又低头摸了摸自己弯刀的刀柄,嘴角藏着几分雀跃——这还是他第一次用上专门对付邪祟的武器,手心的热度几乎要透过皮革传到底柄;
托马斯神父依旧裹着宽大的皮甲,怀里抱着圆盾,铁制头盔歪在头顶,棉絮从缝隙里露出来几缕,走得磕磕绊绊,时不时要伸手扶住梯壁才不至于摔倒,嘴里还小声嘀咕着“早知道不穿这么多了”,却又舍不得脱下这好不容易找到的“防护”;
……
刚踏上教堂大厅的石板地,一股混杂着烛油香与夜风的气息便扑面而来。
烛火在神龛旁轻轻摇曳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,破损的彩窗漏进几缕雾气,落在冰冷的石墙上,晕开一片朦胧的白。
莫妮卡率先将肩上的手弩放在祷告椅上,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——之前被翼魔抓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,冲锋衣的裂口处已经凝结了暗红的血痂。
“不能现在就去溶洞。”她率先开口,声音里带着 fbi探员特有的冷静,“夜间是那些怪物的主场,行动太冒险了。”
杰森警官扛着大斧走到她身边,深蓝色警服的袖口还沾着之前战斗的黑血,他重重点头:“我同意莫妮卡探员的看法!我小时候听老人说,镇上的野猫野狗一到晚上就不敢靠近矿洞方向。”
约翰神父捧着圣经走过来,黑色祭服的衣摆扫过地面的碎石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他抬手指了指窗外沉沉的夜色,语气温和却带着笃定:“他们说得没错。吸血鬼本就是夜行生物,低等的那些甚至不敢见日光——上次我在正午的巷子里遇到一只,阳光刚照到它的皮肤,就冒起了白烟,尖叫着躲回了阴影里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众人身上,“就算是初代,白天的日光也会削弱他的力量。旧笔记里写过,‘日升之时,其力减三分之二’,这是我们最大的机会。”
陈墨正用一块干净的布条擦拭刚到手的银剑,剑身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银光,他闻言抬头,目光扫过众人:“那就等天亮。现在强行出击,只会白白送命,不如趁这段时间准备充分。”
温羽凡也跟着点头,他伸出手指,轻轻碰了碰破邪刀上的电弧,细微的电流顺着指尖传来,却没有刺痛感:“我赞成。而且大家都累了,需要休息恢复体力,武器也得好好保养……总不能带着钝刀去跟怪物拼命。”
姜鸿飞虽然攥着弯刀跃跃欲试,想早点去溶洞解决麻烦,但听到众人都这么说,也只能撇撇嘴,乖乖点头:“行吧,听你们的……”
托马斯神父更是如蒙大赦,连忙附和:“对对对!等天亮!夜里太吓人了,我可不想再跟那些长翅膀的怪物打交道!”
商议既定,众人便各自行动起来。
约翰神父转身去了圣器室,那里存放着制作圣水的原料。
他从架子上取下十几个透明的玻璃瓶,瓶身上刻着细小的十字架纹路,又从一个木盒里拿出晒干的圣蓟草和少量圣盐。
在神龛前的石台上,他先将圣盐撒进纯净的泉水里,又放入几株圣蓟草,双手合十,低声念起祷文。
随着祷文声响起,玻璃瓶里的水渐渐泛起淡淡的金光,原本透明的液体慢慢变成了浅金色,散发出清新的檀香——那是圣水特有的气息。
之后,他又小心翼翼地将圣水倒入各个玻璃瓶,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,时不时还会用布擦拭瓶身,确保每一瓶都干净整洁。
大厅里,众人也开始忙着保养武器。
陈墨取出了一块细腻的麂皮,仔细擦拭着银剑的剑刃,每一次滑动都格外轻柔,生怕划伤这柄能对抗邪祟的利器;
他还检查了剑鞘的皮革,在磨损处涂了点油脂,确保拔剑时不会卡顿。
温羽凡则坐在地上,将破邪刀横放在膝盖上,他闭着眼睛,灵视缓缓铺开,仔细“查看”刀身上的电弧。
确认电流稳定后,他又用手指轻轻抚摸刀刃,感受附魔后的变化,偶尔还会轻微挥动一下,测试刀身的平衡。
姜鸿飞找了块磨刀石,蹲在角落里,打磨弯刀。
他先在磨刀石上洒了点水,然后双手握着刀柄,小心翼翼地顺着刀刃的弧度打磨,动作虽然有些生涩,但格外认真,时不时还会停下来,用手指轻轻碰一下刀刃,确认锋利度。
莫妮卡则坐在祷告椅上保养手弩:
她先检查了牛筋的老化程度,在薄弱处涂了点保养油,又用布擦干净弩身的灰尘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