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钱死死地攥在手里,那感觉,是那么的不真实。
她又爬上床,把手伸进那个又脏又破的枕头里。
摸了半天,又摸出了那个小布包。
打开一看。
几根金灿灿的小黄鱼,还有几个银元宝,在昏暗的光线下,闪着诱人的光芒。
秦淮茹把一根小黄鱼,放在嘴里,用力地咬了一下。
那清晰的牙印,告诉她,这一切,都是真的。
她抱着这些钱,这些金条,坐在床上,又哭又笑,跟个疯子似的。
有了这些钱,五十块的债,算什么?
有了这些钱,她和棒梗,以后,就能过上好日子了!
她小心翼翼地,把这些宝贝,重新藏好。
藏在一个,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。
做完这一切,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她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
冬日的阳光,照在她那张还带着泪痕的脸上。
她看着这个院子,眼神,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和……野心勃勃。
贾张氏走了。
她秦淮茹的时代,来了。
……
前院,陆风的屋里。
他悠闲地喝着茶,听着脑子里,那还在“叮叮当当”作响的提示音。
这次收割,可以说是大获全胜。
不光是彻底解决了贾张氏这个麻烦。
更是把贾家,给彻底踩进了泥里。
秦淮茹这个女人,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。
够狠,也够果断。
这样的人,以后,说不定还能派上别的用场。
他看着系统后台,那暴涨了一大截的情绪值。
开心的不行。
转天早上,这天儿,亮得比往常都敞亮。
没辙啊,院里头少了贾张氏那每天雷打不动的嚎丧声,连太阳都觉着清净了不少。
家家户户的烟囱里,冒着清晨的炊烟。
可这烟底下的人,心思,却都不怎么踏实。
尤其是中院,那扇紧闭的房门,就跟个谜似的,勾着所有人的好奇心。
贾张氏走了。
那贾家,现在是谁当家?
是那个被打肿了脸的窝囊废贾东旭?
还是那个昨天晚上,亲手把自个儿婆婆送上绝路的秦淮茹?
大伙儿心里头,都跟猫抓似的。
就在这时。
“吱呀”一声。
中院的门,开了。
走出来的,是秦淮茹。
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脸上虽然还有几道淡淡的抓痕,但那双眼睛,却亮得吓人。
没了往日的哀怨和愁苦,就剩下一种,让人瞧不透的,冷冰冰的平静。
她手里,捏着一卷钱。
在院里头所有人的注视下,她径直,朝着后院走去。
大伙儿的目光,就跟探照灯似的,齐刷刷地跟着她移动。
“嘿,瞧见没?这是要干嘛去?”
“看那方向,是奔着傻柱家去的。”
“手里头,好像还拿着钱。”
“我的乖乖,她不会真把那五十块钱给凑齐了吧?”
许大茂缩在前院门洞里,跟阎埠贵小声嘀咕着。
“老阎,您给算算,这五十块钱,贾家得掏空几个米缸啊?”
阎埠贵推了推老花镜,那张瘦猴脸上,全是凝重。
“这笔账,不好算,不好算呐。”
他心里头那算盘,早就打得噼里啪啦响了。
贾东旭一个月工资,撑死了三十多块。
养活一家子,本来就月月光。
这五十块,对贾家来说,那就是天价!
这秦淮茹,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钱?
后院,何家。
何雨柱正美滋滋地给于莉盛着小米粥。
“媳妇儿,来,趁热喝。”
“昨儿那事儿,都过去了,别往心里去。”
于莉点了点头,心里头却还是有点儿不落忍。
“柱子,你说,那五十块钱,是不是要得太多了?”
“陆风哥也是为了咱们好,可我总觉着,贾家那情况,实在是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。
“谁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