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这家人,自个儿斗自个儿。
那才叫有意思。
他瞧着贾张氏还在那儿撒泼,贾东旭捂着脸,一脸的怨毒。
他知道,火候,差不多了。
该秦淮茹这个关键人物,上场了。
他把目光,投向了那个从头到尾,都站在角落里,脸色灰败的女人。
秦淮茹,你还在等什么呢?
这可是你,唯一的机会了。
秦淮茹站在人群的边缘,浑身冰凉。
她看着眼前这出闹剧,看着自个儿的婆婆在那儿撒泼,看着自个儿的男人捂着脸,像条丧家之犬。
她的心,一点一点地往下沉,沉到了谷底。
这个家,完了。
彻底完了。
再这么下去,别说棒梗的将来,就连她和贾东旭,都得被这个老虔婆给拖死。
她脑子里头,乱糟糟的。
上次棒梗偷点心,贾东旭写检讨的事儿,还历历在目。
那种全院人戳脊梁骨的滋味,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。
今天,又来了。
而且,比上次,还严重。
偷的,是陆风特意给何雨柱媳妇儿安胎的补品。
这性质,可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陆风那个人,她看得很清楚。
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活阎王。
今天这事儿,绝对不可能善了。
怎么办?
到底该怎么办?
她那双原本还算水灵的眼睛,此刻,布满了血丝。
她看着在地上打滚撒泼的贾张氏,看着那个只会窝里横的贾东旭。
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怨气和狠劲儿,从她心底里,猛地窜了上来。
凭什么!
凭什么我要跟着你们,过这种日子!
凭什么我儿子,要被教成一个小偷!
凭什么我要天天看你们母子俩的脸色!
她想起了贾张氏藏在地砖底下,枕头里头的那些钱,那些金条。
那个老不死的,宁可把钱藏到发霉,也不肯拿出来,给棒梗买口好吃的。
却天天指使着棒梗,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!
这还算是人吗?
这简直就是个畜生!
鱼死网破!
对!
今天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!
秦淮茹的眼神,瞬间就变了。
那股子柔弱和哀怨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豁出去的,决绝的狠厉。
她猛地一咬牙,从人群里头,冲了出去。
“妈!你闹够了没有!”
她这一嗓子,尖利得,把贾张氏的嚎丧声都给压了下去。
“这个家,就是被你给毁了!”
贾张氏一愣,从地上爬起来,瞧见是秦淮茹。
她那火气,更大了。
“你个小贱人!还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“我今天非撕了你的嘴!”
她张牙舞爪地,就朝着秦淮茹扑了过去。
要是搁在以前,秦淮茹肯定就躲了。
可今天,她没躲。
她不光没躲,还迎了上去。
“我跟你拼了!”
她这些年,受的委屈,积的怨气,在这一刻,全部爆发了出来。
她抓着贾张氏的头发,贾张氏挠她的脸。
两个女人,就在这院子当间儿,厮打在了一起。
那架势,比乡下婆娘打架,还难看。
院里头的人,都看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