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艳玲听了,心里头更堵得慌了。
她家的情况,比阎家,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哐当!”
后院又传来一声巨响。
这声音,砸得俩人心尖儿都在发颤。
【叮!来自张艳玲的嫉妒+1800!】
【叮!来自杨瑞华的忧愁+1650!】
……
贾家。
秦淮茹正坐在小板凳上,给棒梗缝补丁。
家里头,安静得不像话。
没了贾张氏那天天骂骂咧咧的声音,她反倒是松了老大一口气。
贾东旭现在在厂里头,工资按月拿。
再加上之前从贾张氏床底下抄出来的那笔私房钱,还剩下不少。
按理说,这日子,比以前,好过多了。
可她这心里头,就是不踏实。
后院传来的砸墙声,一下一下的,都像是在提醒她。
提醒她陆风现在的威风,提醒她贾家现在的没落。
那笔钱,她跟贾东旭,谁都不敢轻易动。
生怕三个月后,那老虔婆一回来,发现钱少了,再闹个天翻地覆。
这三个月,就像是偷来的安宁。
可安宁过后呢?
一想到这儿,秦淮茹手里的针,就扎进了指头里。
“嘶……”
她疼得吸了口凉气,看着手指尖冒出的血珠,眼神里,一片茫然。
【叮!来自秦淮茹的焦虑+2500!】
陆风可没心思去管这些娘们儿心里头的弯弯绕。
他搬了个小马扎,就坐在前院自个儿屋门口,晒着太阳,听着后院传来的施工声。
那声音,在他听来,简直比什么交响乐都悦耳。
脑子里,系统提示音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,就跟过年放鞭炮似的。
这“情绪农场”,算是进入丰收季了。
他现在,也是个无所事事的人了。
采购科那俩老油条,巴不得他别在办公室里头碍眼。
这联络员的活儿,只要院里不出大事儿,也没他什么事儿。
他现在,就是个自由人。
正琢磨着晚上吃点儿什么呢。
一个身影,跟做贼似的,凑了过来。
是秦淮茹。
“陆……陆风同志。”
秦淮茹站在他跟前儿,两只手绞着衣角,脸上,是她那招牌式的、楚楚可怜的表情。
陆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。
“有事儿?”
他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,这娘们儿,肯定是让傻柱给骂明白了,知道那边的血不好吸了,准备换个新目标了。
这才刚哪儿到哪儿啊,还没成寡妇呢,这吸血的本事,就炉火纯青了?
“没……没什么大事儿。”
秦淮茹的声音,细得跟蚊子哼哼似的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家里头,实在是有点儿揭不开锅了。”
“棒梗他们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可这……”
她说着,眼圈儿就红了。
陆风听着,都快乐出声了。
他抬起头,故作诧异地看着她。
“揭不开锅?”
“不能够吧?”
“我怎么记得,抄家那天,从你婆婆那屋,不是搜出来好几百块钱吗?”
“那钱,街道办退还的时候,我也瞧见了啊,不是还有不少剩余吗?”
秦淮茹的脸,“唰”的一下就白了。
她没想到陆风会把这事儿,记得这么清楚。
“那……那钱,是我婆婆的。”
“我们不敢乱用。”
“怕她……怕她回来找麻烦。”
陆风闻言,差点儿没笑喷了。
他站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土,脸上,挂着一副“我给你出主意”的热心肠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