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一边儿截着你这个烈士遗孤的活命钱,另一边儿,还把人家何大清寄给闺女的钱也给黑了!”
“最不是东西的是,他还把人家的儿子,那个傻柱,当成傻子耍,当枪使!”
“让人家给他当打手,冲锋陷阵,完了还贪人家的钱!”
“这心,是真他娘的黑透了!”
陆风心里头也是一阵冷笑。
可不是嘛。
傻柱那个缺心眼儿的,这么多年,把易中海当亲爹一样敬着。
易中海让他往东,他绝不往西。
到头来呢?
自个儿亲爹寄回来的钱,让“干爹”给吞了。
自个儿的亲妹妹,跟着他吃了上顿没下顿。
他要是知道了这个真相,那张脸,不知道得有多精彩。
真是又可怜,又可悲,又可恨。
老王平复了一下情绪,看着陆风,眼神里更多了几分同情和信赖。
“那个何雨柱,因为昨天聚众滋事,寻衅挑衅,现在还在咱们这儿关着呢,得再待几天,等事情彻底调查清楚。”
“你看,这钱和信……”
老王指了指桌上那摞信件。
“要不,就麻烦你,出去之后,转交给那个叫何雨水的姑娘?”
“成。”
陆风点了点头,把事儿应了下来。
“这事儿,交给我了。”
他把木匣子盖上,抱在了怀里。
该办的事儿办完了,他站起身,准备走。
临到门口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回过头。
“王所长。”
“那……那个易中海,最后大概会是个什么结果?”
这才是他最关心的。
老王一听,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。
他沉吟了一下。
“按照现在已经查实的这些罪名来看。”
“贪墨烈士遗孤抚恤金,数额巨大,长达八年,影响极其恶劣。”
“这事儿,往小了说是贪污,往大了说,那就是挖咱们革命队伍的根基。”
“不出意外的话……”
老王抬起手,比了个开枪的手势。
“一颗花生米,是跑不了了。”
陆风的心,总算是放下了大半。
可老王那句“不出意外的话”,却像是一根小刺儿,扎在了他心头。
什么叫不出意外?
意思就是,还有可能出意外呗?
不行。
这事儿,不能有任何意外。
他太清楚院里那个聋老太太了。
那老虔婆,人老成精,关系网深得很,谁知道她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后手。
杨厂长这条路走不通,她保不齐还能找到别的什么李厂长,王主任。
必须得再添一把火。
把这锅烧得滚烫,把这事儿办成铁案。
让易中海死得透透的,一点儿翻盘的机会都不能留!
陆风心里头瞬间就有了计较。
他冲着老王点了点头,没再多问。
“谢了,王所长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抱着那个沉甸甸的木匣子,陆风准备离开派出所。
不过在走了几步之后,又回过头来。
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所长也有些好奇。
“这是怎么了?有什么话就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