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喜帕,沈沅珠擦了擦发滑的苹果,不安的心也一点点稳了下来。
接亲的轿子到了正门,沈家大门紧闭,新郎在外撒着“五子登科”喜钱,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。
谢歧身穿蓝绿盘领婚袍,头戴黑色红绒球六合帽。
他此时手捏喜钱,露出半截腕骨,于蓝绿婚袍之下衬得莹白有力。
将喜钱撒出微微用力时,骨节更加分明。
有人将门顶开,他抬手按在门沿上,倾身而入。
罗氏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,踩着并蒂莲喜字纹的皂靴,潇洒入门。
不知身旁有人说了什么,谢歧垂眸轻笑,一瞬间,锐眸中糅杂进点点柔和,中和了未笑时的冷峻,平添几分温润如玉的少年温雅。
他身上斜披红色锦缎,衬出男人劲瘦有力的腰,往前一站,活脱脱一幅矜贵雅致的美男图。
罗氏忍不住嘶地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
沈沅珠听得呆愣一瞬,心如悬旌。
可还不等她担忧,罗氏便凑到她耳边低声道:“小姐,新姑爷长得俊秀极了。”
话语中三分惊艳和七分惊叹,皆一点不落进入她耳中。
“咦?”
沈沅珠道:“很俊吗?”
“比谢序川俊秀百倍。”
说完,罗氏略停半分,喜滋滋道:“又高又俊,晚间洞房花烛时,小姐有得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