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。”
花南枝急急道:“谢沈两家已交换了耕织图和染谱,婚约怎能说退就退?”
比起江纨素,她更喜欢自小看着长大的沈沅珠。
沈沅珠性情温顺,又无父无母,跟沈砚淮夫妻也不亲近,这样的姑娘嫁进谢家,要比江纨素好拿捏许多,且也更能与谢家一条心。
“我说大嫂,你也别太贪了。”
郑淑呸一声:“你们大房怎么什么便宜都想占?序川给家里惹下这样大的祸事,我们未找大房算账已算仁至义尽了。
“我觉得咱娘说得对,一桩婚约三家结仇,这又是何必呢?
“反正耕织图和染谱都已经交换了,退婚又是沈家丫头提出来的,跟我谢家有什么关系?
“不如趁着这机会,退婚娶江纨素,这聘礼嘛……”
掰着手指数了数,郑淑道:“婚前做出这样的丑事,给她出个十抬都算抬举她了。”
花南枝瞥她一眼,懒得跟鼠目寸光的东西说话。
三言两语,众人都被挑起了火气,谢歧见几人吵不出子午卯酉,不由冷冷开口:“何必退婚,三叔不是还未成亲?”
这话一出,众人突然眼中一亮。
谢歧见状,唇边浮现一抹冷嘲。
在谢家,只有谢序川不要的弃物、秽物才会丢到他手中,但凡有用的,决计不会留给他。
但无所谓,他有办法让这桩婚事落在他头上。
说完这话,谢歧转身回了裕金堂。
他还想看看谢序川知道自己折腾没了跟沈家的婚事,会是什么反应。
思及此,他脚步都比方才快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