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序川迟迟不开口,龟缩在女子身后的模样,令谢泊玉十分失望。
“此事是序川有错在前,是我谢家对不住你家闺女,您说,只要您张口,我必定给江家一个交代。”
江鸿道:“我便知泊玉兄是个讲理的。”
一甩宽袖,江鸿端正落座:“我知道谢沈两家的婚约断不了,此事也并非序川一人的过错。但女子跟男儿不同,这事传出去,我江家十几个姑娘,可就都没有活路了。
“这样的孽,我江家背不起,你谢家也背不起。”
花南枝气得将手中巾帕抓断了丝。
这江鸿,好不要脸!
谢三娘和谢泊玉脸色也不好看,可谁让他们谢家有把柄在人手中,只好忍气吞声。
可江鸿不知什么叫收敛,他叹息一声:“纨素腹中怀着的,到底是序川的骨肉,流着你们谢家人的骨血。
“序川跟沈家丫头有了婚约,我们江家也不想损两家鸳盟。”
“我江鸿并非不讲道理的人,不如这样如何?
“纨素腹中孩儿,由我江家抚养。
“但抚养谢家骨血,我江家出了人,总不能还让我江家出银子可对?”
谢家人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,郑淑正准备跳起来啐那江鸿一口,却反手被谢承志按住。
大房的丑事闹得越大越好,闹得阖家不宁,才有他们二房出头的机会。
谢承志气定神闲站在原位,转头就听江鸿道:“到底是谢家嫡长房的金孙孙,自是不能糙养,我瞧不如就将谢家产业的三成,过给这孩子,如此也算不辱没谢家嫡长的身份。”
众人闻言脸色大变,倒是谢序川听见这话,长叹一口气,顿觉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