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谢歧肩头上拍了拍,谢敬元催促着他赶紧落座。
“三爷的鱼真真不错,方才老奴经过小厨房,闻见那味道……”
鼻尖轻轻阖动,谢三娘的陪嫁李婆子做趣道:“哎呦,香得人险些馋掉舌头。”
她边说,边指挥着身旁的小丫鬟,给众人一一摆放吃鱼专用的白瓷小碟,以及剔鱼刺所用的银叉。
那丫鬟将盘子摆了一圈,走到谢歧面前时,才发现少了一套。
小丫头有些怔愣,见桌上人都当没瞧见似的,便转身退下,想着再去拿一套。
谢歧甚少跟谢家人一同出现,这几年还算好些。
早些年,就连谢家人都几乎忘了他们家大少和二少是孪生子。
众人好似没看到少了套碗碟一般,李婆子继续站在谢敬元身旁卖好:“老太太这几日胃里不舒坦,今儿喝了三爷的鱼汤,怕是能汤到病除呢。”
“母亲身体不适?”
“老毛病了……”
谢敬元钓的鱼着实不错,小厨房今儿做了个全鱼宴,煎炒烹炸皆有。
谢歧坐在谢序川身边,低头不语,对这种一群人中,独独少了他所用之物的事,早已习以为常。
谢三娘发话,众人拿起筷子吃了起来。
花南枝为谢序川盛了一碗汤,又给他夹了块最为细嫩的清蒸鱼腹。
鱼腹之上点缀翠绿葱丝,鲜红剁椒零星铺撒在上面,椒麻咸香的鱼鲜,混着油润香气丝丝入鼻,勾得人食指大动。
“这么鲜的鱼,你快些尝尝。”
谢序川摇头,并无胃口。
他心中满是烦心事,哪里还吃得下东西。
想到江纨素和沈沅珠,谢序川捏了捏眉心:“娘,饭后孩儿有事要同你说。”
既然沈沅珠说母亲同意,她便答应将纨素和郁林的孩儿带回谢家,那他就让对方如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