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老弟这样的大户人家好马更是不少。
并不像后世的宋朝,百姓出门主要靠毛驴,哪怕人最普通的驽马市面上都不常见。
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!
虽然两人此行目标并不是长安,但成都在这年头也是一等一的繁华大城市。
天府之国,成都平原,水运陆运发达,成都府放眼大唐,少说也是能排进前十的大都市,值得期待。
这也是兄弟两人的第一站。
李白主要是拜访名流,寻求伯乐。
虽然没有明说,但身边人都能看出他的野心,这是个志比天高的家伙。
哪怕出身卑贱,几乎不存在任何入仕途径,但小老弟坚信自己的才华可以改变一切。
这也是老李同志最担心的点!
商贾出身的家庭有才华又有野心是好事情,但要是太有才华和野心,可就不见得还是一件好事情了!
盛唐长安,大小权贵仿佛过江之鲫,随意得罪一位就是商贾李家吃罪不起的大人物!
所以之前才会那么舍得,付出大代价聘请李玄一路上代为照顾。
可能李白不是很清楚,但他爹可是门清,他家这便宜贤侄不简单,是个有真本事的高人!
多的不说,至少危机情况下住李白一条命是没问题的。
“玄哥,真武剑借弟弟耍耍呗!”
李白是个闲不住的性子,出门不到一个时辰,新鲜感不再,转头就把目光瞄向了李玄背上的真武剑。
“你确定?可别又闪了自己老腰!上次某人狼狈的模样哥哥可是记忆犹新呐!”
挑了挑眉毛,李玄忍不住调侃一句。
真武剑,在后世可是大名鼎鼎,武当祖师三丰真人佩剑!
按理说李玄给自己的佩剑取这么个名字多少有点儿碰瓷嫌疑。
但谁让他老李生的早呢?至少在历史宏观角度上来看,年纪大就是有理!先来后到嘛。
更别说给这把剑取名真武也不算辱没这个名字。
这是李玄二十岁冠礼之时小老弟他爹送的礼物,据说是某种天外神铁打造,对此哪怕是李玄也是深信不疑。
无他,因为这把剑实在是太重!
一把八面汉剑式样的长剑,却重达四十二斤!
普通金属压根不可能是这样的密度!
又花了重金请的当世名匠,耗时三年千锤百炼而成,吹毛断发削铁如泥,绝对当的起神兵之名。
至于名气问题……
这个李玄就更有信心了,说不定此真武剑的江湖地位在他的手上还要超过千年后的那一柄呢!
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!吾李白早已不是当初的李白!小弟勤学苦练多日,为的就是这一刻能一雪前耻!”
见李白自信满满,李玄索性不再劝说,解下真武剑轻轻一扔。
下一秒,手持真武剑的李白差点跌下马去……
“兄长看剑!”
勉强稳住身形,李白装模作样一剑朝李玄刺过来,就是身形歪歪扭扭实在不成样子,辣眼睛!
剑指一弹,小老弟手中长剑瞬间脱手而出,衣袖轻轻一带,真武剑调转一百八十度回到李玄手上。
“哈哈,小老弟不错嘛,看来是真下了苦功夫,不过就这点儿水平……想要用哥的真武剑,回去再练一百年吧!驾!”
说完,不给小老弟反应的机会,李玄策马驰骋而去。
但小老弟反应也不慢,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新主意:
“玄哥,比武艺我这辈子估计拍马难及,但弟弟不服,寸有所长尺有所短,咱们来比试马术!”
“前方三十里就是驿站,咱们就比比谁先到驿站,输得人今天请喝酒,还必须是好酒!如何?”
看着李玄身负真武剑,小老弟觉得自己这把没有输的理由。
两人胯下战马都是好马,足以比拟军中战马,脚力不相上下。
但李玄本就身材高大,体重更沉,又背负真武剑!要是这都能输,我李白当场表演去茅房……
“好!既然小老弟有心请喝酒,哥哥可就却之不恭了!驾!”
李玄爽快答应,虽然小老弟这波自以为站在第二层,但却不知李玄直接在大气层!
懂不懂深山潜修二十年炼炁士的含金量啊!
心念一动,一朵天上祥云一般的白色炁团浮现脚下。
身下马儿先是一愣,怎么突然感觉身上没人了呢?
但随即就是大喜,没人好啊,没人不就可以撒丫子狂奔了?
这下好了,劣势的一方变成了李白,看着李玄策马狂奔逐渐远去的背影,小老弟快抑郁了,这……不太对吧!
……
入口……柔!一线……喉!
咳咳,不好意思,串台了!
驿站在唐朝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官用,商人,民夫,甚至于异国他乡来的白皮黑皮,只要有钱都可以在此落脚。
久而久之,驿站就成了类似于国企一样的存在,朝廷直接管控,服务于官员的同时也服务百姓,甚至还可以产生不错收益。
就比如兄弟两人落脚这家。
因为靠近成都府,来往商人繁多,这家驿站不仅规模庞大,服务也是应有尽有。
好酒好菜,甚至是唱小曲儿的女倌,只要给钱驿站都能给你找来。
“喝啊老弟,怎么不喝呢?莫非人嫌弃咱们蜀地的贡酒?这可是剑南春!”
“也就是咱们运气好,平时想喝上一壶可不容易啊!”
看着李玄这无良兄长脸上写满的调侃二字,小老弟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又硬。
不过很可惜,打是不可能打的过的。
所以,咱们的未来诗仙一怒之下……怒了一下,闷声回了一句:
“不了,小弟本就长于蜀地,这剑南春……喝多了,腻了!”
可以!够傲娇!
不愧是中二了一辈子的中二少年,这小脾气从毛都没长齐的时候就这样,始终如一!
“不喝算了,哥哥自己慢慢品味,哥哥可不像你,在山里面苦日子过惯了,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可得好好享受享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