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塌陷下去一小块，柏斯靠了过来，把已经提前准备好的“特殊”鳞片给陆黎看。

“按照蜕鳞期的正常进度来说，应该是一天比一天严重。”柏斯垂眸，语调温和的感谢“陆医生”：“但是有你的帮助，这次没有以前那么痛苦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“昨天鳞片被拔下来的地方，已经长出来新的了。”陆黎还清楚地记得昨天空缺露出皮肤的位置，好奇地用手顺着那附近的鳞片都比较了下。

高矮、弧度都一样。

新长出来的鳞片竟然能如此完美地融入进去，完全找不出一点异样。

陆黎轻声感慨，“长得好快。”

他兢兢业业的工作，手指在其中一片的位置停下，“我找到今天那片特殊的了。”

柏斯只看见陆黎的嘴唇开合在说话，似乎没听清楚陆黎说了什么。

他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，陆黎于是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：“白天过的怎么样？”

柏斯斟酌着措辞，“一直在工作，但是效率低了很多。不过还好最近冥界事情不多，需要我处理的大事也很少，蜕鳞期并不会影响到冥界的运行。”

“我没有问冥界。”陆黎对打理冥界并不感兴趣，他还是比较关心柏斯的身体，“我是说你白天过的怎么样？鳞片是在白天生长出来的，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？”

柏斯的声音微沉，“有点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