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黛黛觉得自己再不出声,明日就该办成婚礼了。
“我……们,我们办成婚礼?”
“郎君真的没有生病吗?”
她推了推他,有些抗拒,裴行弃还没有反应过来,他点头,就是他和她,办成婚礼。
“郎君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?”
“此前你还叫我莫要肖想什么成婚礼。”
“郎君,我真的该离开了,你可以放过我吗?”
秦黛黛这会挣扎起身,裴行弃一个没注意,还真的被她钻了空子,她连忙穿上鞋,离了床边远些,仿佛床上之人是什么危险人物。
裴行弃见她这般躲着自己,心中更不开心,阴郁和郁闷缠绕,使得他脸色都臭臭的。
“过来。”
他起身,就这么看着她,压迫感十足。
秦黛黛却偏和他作对,笑话,从前他那么凶她,现在喜欢她了还不哄着她?还要指使她?让她过去就过去?她秦家大小姐不要面子的吗?
“夫君还在等我。”
夫君二字,她咬得极重,就是故意的。
裴行弃抬眸看她,眼中杀意尽显,此刻他明明一身白色的中衣亵裤,可却让人怎么看怎么阴森。
秦黛黛可不管他如何,确定他有点喜欢她之后,她更加有恃无恐了,反正再如何,他也不会杀她伤害她就是。
小妇人转身就走,裴行弃想拦,可他没拦住,她仿佛知道他要抓她的手,忙跑远了。
屋外的谷雨早就候着了,将手中的披风打开披在她身上,这样就算她衣着不得体,也不会被旁人瞧了去。
“秦氏。”
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裴行弃第一次发了怒,桌边的茶具应声落地,这还是他第一次砸东西。
夫君夫君夫君,裴行策算什么她夫君?她夫君,合该是他!
幽蛇听见动静进来,等看见主子一脸怒气的时候,他恨不得自己没来过,可偏偏,裴行弃叫住了他:“若从前说过的话让女子不开心了,该怎么弥补?”
他对情爱一事一窍不通,如今能问的,也只有一个幽蛇了,这是他如今最大的烦恼了,秦黛黛不理他,让他难受。
她真的要和他断了。
幽蛇:“……”。
他该怎么和主子说?他经验也没有那么多,主子又惹二少夫人不开心了?
“属下只知道,女子都是要哄的。”
“女子嘴硬心软,只要能哄得她心软,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“主子何不态度放好?多哄哄夫人?”
幽蛇梗着脖子说,生怕人生气遭殃,可裴行弃一脸安静,他仿佛真的在思考,这个方法真的能有用?
不过,有用没用,也只有试一试才知道了。
秦黛黛回了暖阁之后,刚开门就看见了裴行策,他应当是一夜未眠,眼底有些青黑。
“夫君?”
她下意识出声,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裴行策在外有桑桑,她在内,也可以有旁人,不是吗?
“黛黛,睡得可好?”
裴行策看见她,怒气翻涌,可还是按捺住脾气,没发出火来。
他怕自己发火,秦黛黛反而和裴行弃走得越来越近,这是他不想看见的画面。
“黛黛,他可有欺负你?”
“没事吧?”
想到这里,他软了态度,上前就要抱住她,秦黛黛不动声色的避开了:“他没欺负我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她摇头,没撒谎也没说真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