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又是手术。
在短短一个礼拜内,何盼就被安排了三次手术以及更多次检查。
於此同时,我也找人仔细打扫了一遍我家,并安排各式辅具的放置位置。
在主治医师说可以出院的那一刻,我立刻把何盼接回家。
「你到底跟医院的人说了什麽,才让他们愿意我跟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回家啊?」在我把何盼从轮椅抱到车上的时候,她这麽问我。
「没说什麽,就塞钱。」我笑着回答,踩动油门,跟何盼一起回家。
那不再是我的家,而是我们一起的家。
我从来没有问过何盼,我们到底是什麽关系。
说我软弱也好、说我逃避也好,但我一直觉得「不说」本身,就是回答。
不过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当成一对,甚至在主治医师问起时,何盼还说我是她的未婚夫,而我笑着附和。
「如果我不说你是我的未婚夫,事情会变得很麻烦吧?」离开医院後,何盼这麽问我,而我仍旧笑着附和。
从此之後,我们在外人面前都说我们在准备结婚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并没有意识到:何盼一直都在骗我。
直到有一天,我爸突然来访我家,那是刚下完雨的夜晚。
我跟我爸坐在餐桌两侧,而坐着轮椅的何盼则在我的左手边。
我爸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,告诉何盼,「看护的事情,我帮你查好了。」
我一听,马上如坠冰窟,「我们不是一直过得很好吗?为什麽又要请看护?」
何盼没有说话,我却在她的不响里面听见回答:她很无私,而我很自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