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车的引擎不知何时熄了火,车厢里只剩下绣花鞋的歌声在回荡。李修缘靠在Noah的肩膀上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却字字清晰:“原来他根本不喜欢我这号人,也不是真心盼着什么终日和平。毕竟是天皇的儿子,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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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ah拍了拍他的后背,没说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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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对我好,不过是利用。”李修缘自嘲地笑了笑,“之前说‘你没事吧’,送我东西,不过是日本那套伴手礼的规矩,怕我死在关里,他一个人应付不来你们美国人的监督罢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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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外,佐助佑鸣的脚步顿住了。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,他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——他明明不是这么想的,可话到嘴边,却只剩下僵硬的沉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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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父亲不一样。父亲信奉强权,他却在一次次并肩作战里,看清了李修缘的重情重义。他想道歉,想解释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——道歉有什么用?国仇家恨像一道无形的墙,横在两人之间,他终究不是中国人,无法体会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伤痛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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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啊,就是嘴硬心软。”李修缘的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复杂,“大概觉得道歉太轻,弥补太难,索性装成不在乎。可这有什么用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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