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儿看着爹爹头上那圈刺眼的金箍，看着他脸色白得像纸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：“疼不疼？爹爹，你疼不疼啊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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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昊天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喉咙里的腥甜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没事……小意思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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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，想摸摸女儿的头，可刚抬起手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攫住。那痛比天道挥掌时更甚，从头顶炸开，顺着筋脉蔓延到四肢百骸，仿佛有只手在硬生生撕扯他的神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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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……”他闷哼一声，再也忍不住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，溅在希儿的布裙上，与之前的血迹叠在一起，红得触目惊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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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爹！”希儿吓得浑身发抖，却只能死死攥着他的衣角，眼睁睁看着他疼得蜷缩起来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，金箍上的梵文亮得愈发刺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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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昊天蜷缩在地上，身体因为剧痛而颤抖，可他的眼睛，却始终看着希儿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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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告诉她，别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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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告诉她，这金箍困得住他的身，困不住他的斗战之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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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告诉她，当年孙悟空能戴着它走完取经路，他叶昊天就能戴着它，护她周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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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剧痛让他说不出话，只能任由鲜血从嘴角淌下，在地上汇成一小滩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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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儿跪在他身边，用小手擦去他嘴角的血，哽咽着说：“爹爹，我们不跟他斗了好不好？我们去凡间，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，我给你做糖糕，不甜的那种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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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昊天看着她哭红的眼睛，忽然用尽全身力气，抬手按住了她的头，轻轻蹭了蹭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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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话，但希儿从他的眼神里看懂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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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懂了那份不肯认输的倔强，看懂了那份就算戴着金箍、吐着鲜血，也要护她到底的决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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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很多年前，那个戴着同样金箍的猴子，就算被念着紧箍咒，也还是会挡在师傅身前，对着妖精说一句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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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呔！吃俺老孙一棒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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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现在，她的爹爹，也成了这样的猴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