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拔剑，破天剑的寒光直刺苍穹，竟将天上的云都劈成了两半。金光如潮水般涌向天道化身，带着无数猴族先烈的魂火，带着孙悟空留在灵山的最后一缕不屈，带着他叶昊天三百年的隐忍与不甘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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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女儿要是少一根头发，”叶昊天的声音如惊雷滚过，“我就拆了你这天道的戏台子，把你那些狗屁规矩，挫成喂狗的灰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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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化身的斗笠被金光掀飞，露出一张模糊的脸，那脸上第一次有了惊怒。他挥起鱼竿，无数道法则锁链从水面钻出，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缠向叶昊天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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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叶昊天没有躲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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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希儿紧紧护在怀里，用脊背硬撼那些锁链。金光与锁链碰撞的瞬间，发出刺耳的轰鸣，他白衣上瞬间裂开无数道口子，鲜血顺着伤口往下淌，滴在希儿的发间，带着滚烫的温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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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！”希儿哭喊着，伸手去捂他的伤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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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昊天却低头，对她露出一个带血的笑：“记住了希儿，咱猴子的骨头，是硬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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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，握着破天剑的手更稳了。哪怕锁链已经勒进了骨头，哪怕金光正在一点点黯淡，他的眼神里，依然燃着那团火——那是从孙悟空传到他手里，还要传到希儿心里的，属于猴子的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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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的嘲讽还在耳边，可叶昊天已经听不见了。他眼里只有护在怀里的女儿，只有手里的剑，只有那句在血脉里喊了千百年的话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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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斗不过天，也要咬下它一块肉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