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城笑着摇头："不是偏见，是没想到会这么...契合。"他斟酌着用词，"就像拼图找到了缺失的那一块。"</p>

沈翊没有回应，但杜城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。</p>

远处传来零星的鞭炮声，杜城看了看时间："还有十分钟。"</p>

"杜城。"沈翊突然正色道，"你知道吗？你对我的态度转变很大。"</p>

杜城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"因为你很特别。"</p>

"这算什么回答。"沈翊失笑。</p>

"是真的。"杜城转过身，认真地看着沈翊，"特别是在警校看到你给学生上课，我就觉得...你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。你的眼睛..."他顿了顿，"能看透人心。"</p>

沈翊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评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，低头喝了口咖啡掩饰自己的慌乱："城队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话了。"</p>

"叫我杜城。"杜城轻声说。</p>

沈翊抬起头，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，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改变。</p>

就在这时，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，绚丽的色彩照亮了两人的脸庞。紧接着，第二朵、第三朵...整片天空被五颜六色的光芒填满。</p>

"新年快乐！"杜城在震耳欲聋的烟花声中大喊。</p>

沈翊笑着回应："新年快乐！"但他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爆炸声中。</p>

杜城突然抓住沈翊的肩膀，嘴唇开合说着什么。沈翊皱起眉，指了指耳朵表示听不见，然后本能地向杜城靠近，侧过脸想听清他的话。</p>

就在这一瞬间，杜城的手从沈翊的肩膀移到后脑，轻轻一按，吻上了他的嘴唇。</p>

沈翊睁大了眼睛，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烟花的爆炸声、城市的喧嚣、冬夜的寒风...一切都远去了，只剩下唇上温暖的触感和加速的心跳。</p>

当杜城终于松开他时，烟花表演也接近尾声。两人都有些喘息，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交织。</p>

"我...我不是..."杜城罕见地语无伦次，"我以为你..."</p>

沈翊突然笑了，伸手拽住杜城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："你刚才想说什么？现在可以说了。"</p>

杜城深吸一口气："我说，我喜欢你，沈翊。不只是作为同事或者搭档的那种喜欢。"</p>

沈翊的眼中映着最后一朵烟花的余晖："我知道。"他轻声说，"我也是。"</p>

远处传来跨年的钟声，杜城再次吻上沈翊的唇，这一次，沈翊闭上了眼睛，全然地回应着。</p>

当两人分开时，沈翊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："新年礼物。"</p>

杜城打开，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领带夹，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调色盘图案。</p>

"我也有一个。"沈翊展示自己衣服上别着的同款，只是上面刻的是警徽。</p>

杜城小心地别上领带夹，突然想起什么："等等，你早就准备好了？"</p>

沈翊笑而不答，只是牵起杜城的手："该回去了，不然他们该以为我们失踪了。"</p>

杜城握紧那只手："让他们猜去吧。"</p>

两人并肩走下天台，新年的第一缕风吹散了天台上未尽的告白，但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语，已经通过一个意外的吻，深深地刻在了彼此心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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