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城挑眉："沈老师想怎样？"</p>

沈翊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："起来重睡？"</p>

两人笑作一团，被子被踢到床下。闹够了，沈翊靠在杜城胸前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。</p>

"说真的，"杜城玩着沈翊的手指，"你为什么总爱摇醒我？"</p>

沈翊沉默了一会儿："...小时候家里没人，我总是一个人睡。现在听着你的呼吸声，偶尔想确认你是真的在。"</p>

杜城心头一软，收紧手臂："我一直在。"</p>

次日清晨，阳光洒满厨房。沈翊正在煎蛋，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。</p>

"起来3盒以上。"杜城带着晨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</p>

沈翊手一抖，蛋差点翻面："杜城！大早上的..."</p>

杜城笑着松开他，去拿咖啡杯："昨晚谁先开始的？"</p>

沈翊把煎蛋装盘，耳尖还是红的："我那是...职业习惯。人类学上说，人在深度睡眠时的面部肌肉状态最能反映真实性格。"</p>

"哦？"杜城凑近，"那我的睡相反映了什么？"</p>

沈翊故作严肃地打量他："反映了...此人急需一个早安吻。"</p>

杜城大笑着扣住他的后脑勺。</p>

去警局的路上，沈翊在副驾驶翻看案件照片。红灯时，杜城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："还困吗？"</p>

沈翊斜他一眼："你说呢？"</p>

杜城无辜地眨眨眼："我哪知道，某人昨晚最后说的是'晚安'。"</p>

沈翊踹了他一脚，力度刚好让杜城笑得更欢。</p>

警局电梯里，他们遇到了痕检科的小刘。</p>

"城队，沈老师，"小刘眼睛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，"今天气色不错啊。"</p>

杜城面不改色："案情有突破，睡得香。"</p>

沈翊低头假装研究手中的文件，耳根却出卖了他。小刘一脸了然，出电梯时还冲杜城挤了挤眼。</p>

"都怪你，"电梯门关上后，沈翊小声抱怨，"现在全警局都知道了。"</p>

杜城揽住他的肩："知道什么？知道我们住一起？"</p>

沈翊瞪他："知道我们...算了。"</p>

杜城笑着在他额头弹了一下："专心破案，沈老师。晚上想吃什么？"</p>

沈翊刚要回答，电梯到达刑侦队楼层。门开的一瞬间，两人同时收敛笑容，恢复专业冷静的模样。但走向办公室时，他们的手指在文件袋下悄悄勾在一起，又迅速分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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