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停一下。"沈翊突然按住杜城的手,"就是这个人。"</p>
画面中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,正专注地盯着画作看。他穿着普通,但手指修长,时不时会做出一些细微的动作,像是在空中描绘画作的笔触。</p>
杜城放大画面:"李晗,查一下这个人。蒋峰,联系艺术学院,看有没有符合特征的学生。"</p>
沈翊盯着屏幕,眉头微蹙:"杜城,你看他的手势。"</p>
"怎么了?"</p>
"他在模拟修复动作。"沈翊解释,"不是普通艺术生会做的,这是专业修复师的习惯性动作。我怀疑他根本不是学生。"</p>
杜城若有所思:"伪装身份...更可疑了。"</p>
沈翊突然想到什么:"能查一下最近国际艺术品黑市的动向吗?特别是印象派作品的交易信息。"</p>
杜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:"聪明。"他拿起电话,"我联系国际刑警那边问问。"</p>
就在这时,办公室门被推开,张局走了进来:"杜城,听说你和沈翊..."他看了看并肩坐着的两人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"算了,案子要紧。进展如何?"</p>
杜城简要汇报了情况,张局点点头:"好,抓紧时间。这种国际借展的案子影响很大。"</p>
张局离开后,办公室又恢复了忙碌。沈翊继续研究监控录像,杜城则协调各方调查。偶尔他们的目光会在空中相遇,交换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。</p>
李晗偷偷对蒋峰说:"你看他们,明明什么都没说,却好像什么都说了。"</p>
蒋峰叹气:"我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...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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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调查有了突破。蒋峰兴奋地跑进来:"城队!查到了!那个'学生'叫李杰,确实是假身份。真名叫马克西姆·李,中法混血,有艺术品盗窃前科,国际刑警那边有他的档案!"</p>
杜城立刻站起来:"有他的下落吗?"</p>
"暂时没有,但国际刑警提供了一条线索——最近黑市上有人高价求购印象派女性肖像作品,买家很可能在香港。"</p>
沈翊眼睛一亮:"《晨光下的少女》正是印象派女性肖像!"</p>
杜城迅速做出决定:"联系香港警方,密切监控艺术品交易。蒋峰,发通缉令,全城搜捕这个马克西姆。沈翊,你再仔细看看监控,看能不能找出更多线索。"</p>
众人分头行动。沈翊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,连杜城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都没察觉。</p>
"发现什么了吗?"杜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,温热的气息拂过沈翊的耳廓。</p>
沈翊微微一颤,压低声音:"城队,这是办公室..."</p>
杜城轻笑,假装正经地指着屏幕:"我是问案情,沈老师在想什么?"</p>
沈翊瞪了他一眼,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:"我发现这个马克西姆离开时手里拿着一个长条形的包,大小刚好能装下卷起来的画布。"</p>
杜城点头:"好线索。我已经让人查全市的交通监控了,看能不能追踪他的去向。"</p>
沈翊突然抓住杜城的手腕:"等等,倒回去一点...对,就这里!"他指着画面一角,"看这个反光,他包里露出来的东西!"</p>
杜城凑近看:"这是...?"</p>
"画布绷架的一部分!"沈翊肯定地说,"他不仅偷了画,还准备现场修复或处理!这说明他不会立刻离开北江,至少还要停留一两天。"</p>
杜城立刻拿起对讲机:"所有人注意,嫌犯很可能仍在北江市,重点搜查酒店、短租公寓,特别是带工作室性质的场所!"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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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案情有了新进展。技术科追踪到马克西姆使用假身份证在北江艺术区租了一间工作室。</p>
"马上行动!"杜城带队出发,沈翊也随行前往。</p>
车上,杜城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坐在后排的沈翊:"一会儿你在外围等着,别太靠近。"</p>
沈翊皱眉:"我也是警察,杜城。"</p>
"我知道,但这次嫌犯可能有武器,而且..."杜城声音放低,"我担心你。"</p>
沈翊心头一暖,但还是坚持:"我能保护好自己。再说,如果需要艺术品鉴定或谈判,我的专业更有用。"</p>
杜城还想说什么,但对上沈翊坚定的眼神,只能叹气:"好吧,但你必须跟在我后面。"</p>
沈翊微笑:"遵命,城队。"</p>
行动很顺利。马克西姆正在工作室里处理画作,被警方抓了个正着。《晨光下的少女》被完好无损地找回,只是边缘有些轻微损伤。</p>
"你们怎么找到我的?"马克西姆被押上警车时不甘心地问。</p>
沈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:"你的手势出卖了你。专业修复师的习惯很难掩饰。"</p>
马克西姆苦笑:"没想到会栽在同行手里。"</p>
杜城搂住沈翊的肩膀:"他不是你的同行,他是我们最好的艺术犯罪顾问。"</p>
回程的车上,杜城终于放松下来:"案子解决了,我们的秘密也公开了,今天真是...充实的一天。"</p>
沈翊靠在座椅上,疲惫但满足:"是啊,不过明天去局里,肯定又要被调侃了。"</p>
杜城握住他的手:"怕什么,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。"</p>
沈翊笑着摇头:"杜城,有时候你真让人..."</p>
"让人什么?"杜城凑近。</p>
沈翊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:"让人没办法不喜欢。"</p>
牧马人驶过北江大桥,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两人脸上流转。在这个普通的夜晚,破获了一起案件,也正式公开了一段感情。对杜城和沈翊来说,这只是他们共同生活的又一个平凡而珍贵的一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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