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...我只是..."沈翊的声音越来越小，"你知道吗？没有一个绘画者会忍住不画自己的爱人..."</p>

杜城的心像被蜂蜜浸泡过一般甜软。他松开素描本，转而捧起沈翊的脸："那沈大画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？"</p>

沈翊眨了眨眼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杜城怀里挣脱，光着脚跑向书房。片刻后他回来，手里捧着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。</p>

"一周年快乐。"沈翊将画册递给杜城，脸颊因奔跑和羞涩而泛红，"本来打算早餐时给你的。"</p>

杜城翻开画册，呼吸为之一窒。这是一年来他三百六十五个不同瞬间的画像：刮胡子时泡沫沾到下巴的滑稽样子，破案后疲惫地靠在车边的身影，做饭时围裙带子松开的居家模样...每一幅都栩栩如生，最后一页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杜城的侧脸，旁边写着日期和"一周年快乐"。</p>

"你..."杜城的声音有些哽咽，"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些？"</p>

沈翊微笑着用手指梳理杜城睡乱的头发："每次你专注做事没注意我的时候。"他顿了顿，"还有你睡着的时候。"</p>

杜城将画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，然后猛地将沈翊扑倒在床上，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："那你知道我也有收集你的习惯吗？"</p>

他摸出手机，解锁后点开相册。里面全是沈翊的照片：低头画画时长睫毛投下的阴影，喝咖啡时在杯沿留下的淡淡唇印，雨天共撑一把伞时被雨水打湿的肩膀线条...甚至还有几十个短视频，记录着沈翊轻笑的声音，皱眉的表情，和无数个杜城爱极了的瞬间。</p>

"我不像你会画画，"杜城吻上沈翊的鼻尖，"只能用这种方式收集你。"</p>

沈翊笑着回吻他："那我们算是扯平了？"</p>

"不，"杜城将爱人搂得更紧，"这才刚刚开始。"</p>

阳光渐渐爬满整张床，将两个相拥的身影融为一体。素描本静静躺在一边，最新一页上是杜城醒来的瞬间，旁边多了一行小字："我的清晨，我的日光，我永不厌倦的模特。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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