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斯年的魂魄飘在半空，他没有过多思考，拐进了一个巷子。</p>

他停在一个稍显辉煌的房子前，感应到的那位王老师的气息就在这里，还是一样的令人讨厌啊……</p>

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。</p>

喝得有些晕乎的王川拿出手机。</p>

“王先生，我在帝都中学设下的阵法被人破坏了，那个姓付的学生很有可能会找上你，你自求多福吧。”</p>

急切的声音让王川稍微清醒了些。</p>

而付斯年也认出了这熟悉的声音是谁的，是当年帮着王川镇压他的道士。</p>

王川皱起眉头，嘴里嘟囔着。</p>

“付？哪个姓付的学生？”</p>

过了三四年，王川显然也记不起自己曾经迫害过的一个姓付的学生。付斯年眼角流出血泪，没等王川继续说话，现身在他面前。</p>

“啊——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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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了</p>

这条巷子被警方拉起警戒线，王川死时张大嘴巴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惊恐地望着一个方向。</p>

法医检查了他的身体，判断为惊惧过度而死，这里没有监控，无从得知他到底看见了什么。</p>

而帝都郊区更显破败的房子里，付家人从梦中醒来，梦见了付斯年，他笑得温柔，和家里人说让他们埋葬他之后忘记他，好好生活。</p>

与此同时，网上有人揭发了王川之前的所作所为，许多受害者纷纷作证，一时间王家人像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，被人肉，他们曾经仗着家里有些资本欺压普通学生的事实被摊开在大众眼前。</p>

大家纷纷上网讨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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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斯年魂魄上的伤痕消散，露出他原本的样貌，清秀温柔，他笑了笑，向王橹杰和温锦书道谢。</p>

执念已散，他老老实实地进入了温锦书腕上的玉镯，等待着往生簿追回之后的去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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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王橹杰</span>“你说其他人会在哪？”</p>

王橹杰对人间种种都不太在乎，他无聊地戳着温锦书的袖子。</p>

下一刻，王橹杰胸前的吊坠微微发出些金色的光芒。</p>